不如似眼下这般,从一开始就做好最坏的打算。

    再差,也不会差过如今了。

    心知沈清欢惦念着沈无忧,墨画恐自己胡乱说话反勾的她伤心,是以便捧着一小碟点心默默退到了一旁站着。

    沈清欢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绪。

    想起方才墨画说的话,她若有所觉的转头看向身边之人,目露探究,“你好像并不惊讶?”

    “惊讶什么?”“钦天监监正忽然辞官远走,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他的反应,怎么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呢?

    “是有些奇怪。”某人一脸淡定。

    微抿着唇看着他,沈清欢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此事可与你有关?”

    眸光微动,傅云舟故作诧异的反问,活像自己被冤枉受了委屈的样子,“欢儿怎会如此说?

    范秋辞官回乡,此事我已在早朝时知晓,是以方才听闻才并未感到惊讶。”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辞官……”

    傅云舟一脸坦诚的摇头,“不知。”

    凌七在旁边都惊呆了。

    不知?!昨晚上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人家府里去杀人家小妾,这会儿居然在沈姑娘面前装乖卖巧。

    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若非昨夜他也在,连他都要信了自家主子这套说辞。

    大抵是傅云舟的眼神太过真挚,沈清欢便没再多想。

    想着自己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便准备回府去。

    临走之前,傅云舟不放心的叮嘱道,“今日入夜之后我带段离去找你,让她为你施针。”

    “她的伤……”

    “死不了。”不过就是疼一点罢了。

    眨了眨眼,沈清欢没再拒绝。

    离开天香居的时候,沈清欢恐她和傅云舟一起出去被人瞧见后又是一场议论,是以便提议自己先走,他稍迟片刻再出门。傅云舟虽一脸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了她。

    走出天香居的大门时,沈清欢瞧着阳光大好,天气较之前两日稍有些和暖,脚步不禁放缓了下来。

    墨画瞧着,提议道,“小姐,难得今儿天好,您不若也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