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举是有意引那一家人斗的鸡飞狗跳。

    她直接出面对付沈约到底不好,但要是借助川宁侯府的势力借力打力却是再好不过。

    不止如此,她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要彻底覆灭沈家。

    沈约一倒,他孤立无援方才能紧紧抓住她这根救命稻草,届时她想问什么他便会答什么,不用担心对方会遮遮掩掩的不说实话。

    这手段是残忍了点,却又奇效。回过神来,沈清欢见花影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不禁觉得奇怪,“花影,怎么了?”

    “回太子妃的话,奴婢有句话要讲,倘或哪里说的不妥,还望您恕罪。”

    “但说无妨。”

    “嗯……方才奴婢去找墨画……

    她一个人闷在房间里,裹着被子躺在榻上,奴婢以为她病了,要找段离给她瞧瞧她还不肯。

    奴婢听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怪怪的,似是在哭。”

    花影说的比较委婉。

    她顾忌着沈清欢和墨画之间的关系,担心被她们误以为自己要搬弄是非,是以措辞十分谨慎,原本不打算说的,可回想起之前就和蝶影感觉不对劲儿,想着未免一时心念有差耽误了大事还是说了比较好。

    沈清欢是聪明人,听花影这么一说当即就明白了。

    墨画怎么了?

    难道出宫去见她兄长时,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样想着,她也不瞎耽误工夫,起身便朝殿外走去。

    去到墨画房间的时候,果然见她如花影所言那般,紧紧裹着被脸朝里躺在榻上,走近一瞧,竟发现她的身子在小幅度的颤抖。

    沈清欢心下愈发觉得疑惑,“墨画,你怎么了?”

    忽然听到沈清欢的声音,墨画的身子猛地一僵,随即赶忙起身下榻施礼。

    也不知是起的太过突然还是双腿发软的缘故,她竟“扑通”一下跌到在脚踏上,顺势便跪在地上不肯起身了。

    “太、太子妃……奴婢、奴婢染了风寒,恐过了病气给您,还请太子妃离了这处……”沈清欢没走,反而缓缓俯**子欲扶起她。

    但墨画执拗的不肯起来,在沈清欢的手碰到她时还仿佛触电般的往后躲了一下,看得沈清欢蹙眉。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你既是身子不适,花影说让段离给你瞧瞧,你为何不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