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劳孙太医了。”

    “皆是微臣应该做的,娘娘这话却是折煞微臣了。”又朝沈清欢俯身施了一礼,孙尧便微垂着头神色恭敬的退至了外间去煎药。

    沈清欢点头,视线一直落在傅云舟身上没有收回。

    原来他染了风寒,难怪方才她便觉得他的额头比较烫,只是当时两人正说着话,她便没有多想。

    她伸手握住他的,感觉他的掌心都是烫的。

    她拿了帕子帮他擦拭额头,探身之际见他唇瓣微启,口中喃喃低语。

    待她侧过脸去将耳朵凑近傅云舟的唇边,却只听他在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温柔缱绻。

    “清欢……”

    “我在。”

    傅云舟鲜少如此动情的唤她。

    平日里的那声“清欢”总是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今日的这一声却是不同。

    于是沈清欢便明白,他非是不比另外两个那般将她放在心上,只是不善表达罢了。

    她握着他的手,本是想安抚他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却不想到后来想抽出来却不行了。

    他于睡梦中握的紧,怕她跑了似的。

    沈清欢这一坐便是小半日,待到傅云舟服了药、身体渐渐发了汗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许是因为睡足了觉又或者是因为身上出了汗睡的不大舒服,他便幽幽醒转。搭在榻边的手有些麻……

    他缓缓睁开眼睛,在枕上转过头去,便见沈清欢守在榻边枕着他的手背睡着了。

    掌心传来温软的触感,是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想到应当是自己睡梦中握着她的手不撒开才害她坐在这守了半夜,傅云舟心里又是愧疚又是自责,他试探着想将手抽出来将她抱到榻上来睡,却不想他才稍微一动她便随之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将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触感不似之前的滚烫,而是温凉的,她这才放下心来。

    “你醒啦!觉得如何?可觉得哪里难受吗?”她心急的想要起身查看他的情况,但坐的时间太久腿脚都麻了,起了一点便跌坐回了椅子上。

    “怎么了?!”傅云舟也急的不行。

    “……腿麻了,不碍事的。”“上来。”

    说着,他没等她有何反应便伸手将人抱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