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抬下颚,示意墨画将膳食放到榻边的小几上。

    “是。”

    侍书和墨画福了福身子,视线一直流连在沈清欢身上,走几步便忍不住回头看一眼,眼中既有关心又有好奇。

    沈清欢留意到了她们的举动,不觉失笑,“怎么了?”

    “……没、没什么。”

    恐两人的举动惹得傅云舟不快,两人赶忙退出了殿中。

    见状,沈清欢眸中的笑意更浓了。傅云舟看到,忍不住问她,“欢儿笑什么呢?”

    “笑陛下威严,竟将人吓得如此。”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看向殿门口的方向。

    “我何曾吓过她们?”

    “往日威严,以至今日。”其实何止是侍书和墨画,便是花影和蝶影她们也是如此。

    “呼——”傅云舟没多言,吹了吹匙里黑乎乎的药汁,他贴在唇边试了试,见没那么热了便递到了沈清欢的嘴边,“不烫了。”

    “我自己来就好了……唔……”

    她这厢话音还没落下,傅云舟手中的匙便送到了她的口中。

    见她喝下,他问,“苦吗?”

    瞧着他皱紧的眉头,沈清欢估摸着哪怕自己稍稍蹙一下眉头他都会去找孙尧的麻烦,是以便面色自然的摇了摇头,“这比我以往喝的味道好多了,何况这是安胎的药,喝了它对我对孩子都好,又怎么会觉得苦呢。”

    不得不说,沈清欢这一番话实在是说的漂亮。

    傅云舟见她一脸幸福期待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很快,一碗药便见了底。

    侍书向来心思细腻,装着膳食的那个托盘里放着蜜饯,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

    沈清欢素来不是贪嘴的人,可吃上这蜜饯却一个接一个,让傅云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竟这般好吃?”

    “嗯。”

    “给我尝尝。”他说着,将唇往前凑了凑。

    “呐。”沈清欢喂给了他一粒,却见他的眉头猛地皱紧,赶忙问道,“怎么了?”“……欢儿,你不觉得酸吗?”

    “不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