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走出卫生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但视线模糊得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我刚想紧贴着墙免得撞到他,对方就说:“林音。”

    “师兄,你怎么来了?”听到萧景云的声音,我的不安和慌乱仿佛瞬间落地。

    在我说话间,萧景云搀扶住我:“你许久没回包间,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是哪里不舒服?”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像软体动物似的,一个劲儿地想往萧景云身上靠。

    我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志,尽可能地站直身子:“师兄,我身体不大舒服,今晚的晚餐得先失陪了,改明儿我再好好请你。”

    我说着想推开他抚在我腰间和胳膊上的手,他却把我扶得更紧:“你现在这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自己走,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我想去医院,但萧景云大概率会全程陪着我检查,直到我彻底缓过来。

    如此一来,我怀孕之事就会暴露,但这是在肚子大起来甚至孩子出生前,都必须严防死守的秘密。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说我只是犯了头痛的老毛病,回家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萧景云温柔询问:“餐厅楼上就是酒店,我开间房,你去休息一会儿?”

    我有些抗拒:“不用麻烦,我直接回家就行。”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现在正是晚高峰,堵在车上你会更难受。先开间房休息,好一点后我送你回家。”

    我实在太难受了,觉得浑身上下就像被虫子啃噬一般,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口。

    萧景云见我没说话,自作主张的把我抱进电梯,径直进了酒店房间。

    在萧景云打开酒店门的瞬间,我在一片浑噩中,意识到了一见可怕的事情。

    萧景云显然是提前开好了酒店,才会有房卡直接入住,而我此次的眩晕加上身体内核越演越烈的燥热,更像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而有的反应。

    联想到刚见萧景云时,他亦真亦假的还在爱我、要等我离婚的话,以及只有我喝了柠檬水,我不由怀疑水有问题,而这一切是萧景云的蓄谋。

    我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舌尖的疼痛令我稍微清醒了些,在萧景云关门之际,我用脚在即将关上的门上踢了一下,门反弹回去,轻轻地撞击着门锁,但没有锁上。

    而萧景云,轻车熟路地把我抱到床上,还试图帮我脱衣服。

    我用手挡在胸前,萧景云淡笑道:“把衣服脱了,睡起来会舒服一些。”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但我能感觉到他已经褪去伪装,暴露出卑劣的心思。

    而我的呼吸,不仅变得急促,还有着不受控的轻喘,我用指甲掐着手心,尽可能地稳住颤抖的声音:“我想喝水,冰水。”

    我说着要下床,萧景云按住我:“你躺着,我去拿。”

    萧景云去找水,我蓄积着力量,连鞋都没顾上穿,拔腿就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