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住了一周。

    期间肝脏化验结果出来了,我的肝脏确实有损伤,且药物损伤的可能性最大。

    因为孕期很多药物都不能使用,在医生的推荐下,选用了一款护肝丸,需要先服用两个月再复查指标。

    当然,用药之事是在沈涛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我把护肝丸的包装撕毁,粘贴上维生素的标签,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

    这一周,我以身体难受为由,用撒娇示弱的方式,令沈涛留在医院陪我。

    除了见必要的客户,他大多时候都在医院远程办公,更多的时间用来陪我。

    不知道他怎么安抚外面的女人,不过夜里手机震动的频率确实减轻不少。

    医生和护士都不止一次夸赞我老公真贴心,但其实我有好几次看到沈涛在以为我看不到的角落,或冷漠或愤怒地发泄情绪。

    在我可以出院这一天,沈涛脸上的笑容灿烂得都快溢出去了。

    他边收拾东西,边说找了个保姆居家照顾我,这会儿已经到家门口了,让我把门锁密码告诉他,他让保姆先进屋给我炖鸡汤,等我到家就能喝上新鲜热乎的。

    我讶异地抬头看他:“我没说要找保姆。”

    沈涛面露讨好之色:“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找保姆,所以我自己做了决定。当然我很想亲自照顾你,但这一周我落下了太多工作,公司都在等着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肯定得开启加班模式。保姆是个手脚利索的年轻人,有她照顾你,我放心。”

    我捕捉到一个关键性的字眼:“年轻人?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我总不能找个男人照顾你,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四个字,更是加深了我的怀疑,我没有表现得特别抗拒,而是淡淡道:“其实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那不行,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待着,免得再遭遇危险。”

    我沉默一瞬:“对了,你和你妈那边沟通得怎么样了?”

    沈涛收拾东西的双手停了一瞬:“她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近期抽空回去一趟,当面和她聊聊,得麻烦老婆再给我一点时间。”

    这是缓兵之计,想拖到我没了脾气,再不了了之吧。

    不过沈涛这一周一直在医院陪我,确实没有见张兰芳的时间,我贤妻的人设不能崩,心里愤恨到不行,嘴上还得扮演贤良淑德:

    “换做别人,我肯定不会退让分毫,但谁让她是你妈呢,所以你看着来吧。”

    沈涛走过来抱我:“我知道的老婆,谢谢你的体谅。”

    我虚虚地抱了他一下:“夫妻本就是一体的,互相体谅吧。”

    随即我把家中密码告知沈涛,等沈涛载我回到家中,一打开门,清香四溢的味道就扑入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