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简直吵死了。”

    话落,他又提着剑冲上去,将西装男砍作两半。地上翻滚的人形很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悬在半空的瓶子哐啷一声落到地上。

    “这是什么鬼东西?”张生奇怪的咦了一声,捡起那个瓶子放在鼻端闻了闻,皱着眉头道,“原来是个唬人的酒瓶子……”

    听到这句话的温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仿佛再也没有什么支撑他的力气,身子开始摇晃。

    张生晃了晃那个酒瓶,愣了下爆笑出声:“啊哈哈哈哈,温垚,你竟被个破酒瓶子吓破了胆,说出去……”话没说完,身后扑通一声。

    “温垚!”

    罩在头顶的保护罩瞬间破碎,我疾跑上前。

    “温垚,你醒醒啊!”我低下身去扶他,看到他苍白的脸色,仿佛有什么哽在了喉间。

    “你别着急,先让我瞧瞧。”张生赶紧扔了手上的酒瓶子,跑过来查看。此时此刻,我完全顾不得疑问张生为什么会医术了,赶紧把位置让给他。

    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收回手,表情略为沉重的道:“他此前已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一番打斗下来,伤情不减反增,情况有些不妙。”

    “那、那怎么办?”我手足无措的哭起来。

    “先带他回去吧。”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和张生一起把温垚带回了老宅。

    阿碧似乎早就料到一般,焦急的在门口徘徊,见到我们三个突然出现,她一点都不奇怪,反而红着眼睛迎上来。

    “司马大人,主上他……”

    “他受了重伤,快帮我扶一会儿,”张生喘了口粗气,将昏迷的温垚交给阿碧,“把他送到石室里去吧,那个东西,舍不得他灰飞烟灭的。”

    “是……”阿碧点了点头,将温垚接过来,眨眼便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吓傻了?”张生敲了敲我的脑袋,眸中掠过一丝心疼,又很快掩去,“别傻站着了,进屋去吧。”

    我愣愣的跟着他往屋里走去。直到喝了两杯茶,我才渐渐冷静下来,以往的疑惑,突然如潮水一般一齐涌入了我的脑海。

    张生一直观察着我的脸色,见我平静下来,松了口气,道:“你若是有什么疑惑,不妨直接问出来。”

    “正好,我有很多问题。”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他们都喊我柳州司马,柳,是我的本姓,司马,是我的官职。”张生微微一笑,“如你所见,我并不是人类,但也不是鬼怪,我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看他的眼睛不像是说谎,点了点头,提出第二个问题:“这是哪里?那个西装男又是谁?”

    我还记得,刚才在那幢别墅里,张生说西装男“从民国一路追到这里”,很显然,这里并不是真正的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