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那言腾就大踏步的出门而去,留给了广越和宗了一个高大宽阔、如山似岳,给人带来一种极致安全感的雄壮背影。

    广越眨眨眼,急忙起身跟上,同时转头问宗了道,“来人有没有说他是谁?”

    宗了也眨眨眼,愣了片刻,才急忙点头,“说了说了,他说他是桐林县故人,哎,桐林县,那不就是咱们平潭县的隔壁吗?”

    广越闻言,童孔稍稍扩散了一瞬,强行忍住了打破眼前这个才入寺不到半年的小沙弥光头的冲动,身形一闪,就出了静室后院,同时将声音送了出去,“言施主,自己人,道兄,手下留情啊!”

    “砰!”

    一声巨响,然后广越就看到了刚刚那个宽阔如山,给人带来极致安全感的背影正在飞速向自己靠近。

    联想到陆征的修为,广越想了想,侧身一让。

    “嗖!”

    “轰!”

    “哗啦啦……”

    言腾从他身侧飞过,带出了一道狂风和残影,然后一头撞穿了后院墙壁,栽进了后院地里,然后被倒塌的墙壁掩埋,腾起了一阵阵烟灰。

    “什么情况啊?”

    广越回头,就看到一身青色儒袍的陆征迈着轻快的步伐,缓缓而来,一脸奇怪的道,“这人是谁啊?一言不合就开干,这么莽的吗?”

    广越眨眨眼,咂咂嘴,“都是误会,宗了还以为你是上门踢馆的。”

    “哈?”

    “你说要和我叙旧切磋。”

    “咱俩哪次见面不切磋一下?”

    “前两次好像都没切磋。”

    “所以好长时间不见了么,正好切磋切磋。”

    “……”

    广越呲了呲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感受到倒塌墙壁下的言腾似乎受伤并不重,于是便急忙挥了挥手,将烟尘拂散,然后又隔空摄物,将青砖挪走,显露出了墙砖下一脸懵逼的言腾。

    “大师,啥情况啊?”

    言腾是在被陆征击飞之后才听到广越说话的,已经晚了。

    广越斜了宗了一眼,伸手将言腾从坑里拉了出来,然后挥了挥手,就将言腾身上的灰尘拂净,然后才对陆征合十一礼,“阿弥陀佛,屋里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