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总觉得他文戏能更胜一筹……不是,今天戏门口那个没人的书画摊,你注意到了不?怎么字迹有点子眼熟……”俞昭自顾自琢磨起来。

    “哥,你还让不让我好好看戏了?”俞灿小手一叉,撅嘴抗议。

    “看看看,公主殿下,刚刚说到哪儿了?你说他火得很温柔,怎么个温柔法?”

    俞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说道:“我刚刚扔下去的金戒指打赏,那么沉砸到他,他连个眉头都没皱,要是我早就翻白眼了。一会儿咱俩去后台,我得当面说声抱歉。”

    俞昭闻言笑说:“台上怎敢因打赏皱眉头,你看到那边左右边台角上的大叔不?左边那是老板主,右边是台上这位角儿的师父,当年都是响当当的大角,都是压阵的。

    实际上监督检查作业一样。台上做错一星半点,下台那是要挨板子的!

    你前几日粗心大意,国文考试一塌糊涂,长兄没教训你?”

    俞灿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撅着嘴嘟囔道:“啊!你又说回来了,难得出来玩。”俞灿撅嘴。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我就是右眼皮总跳。”

    “别迷信了,那我说台上的角儿火得温柔,不是瞎说的。

    那边那个拉琴的,我都听出来他拉错了一个地方后面明显慌了,越拉越快。

    可是台上的角儿为了配合琴师,估计就是你说的怕琴师下台挨打吧,这位角儿也改变了节奏,翻跟头都更快了,让人看不出出错,反而情绪烘托到位。

    可见台上这位角儿,是个温暖细心的人。“

    俞昭鼓掌,调侃:“灿小姐妙啊!虽然不懂京剧,但这听戏的感觉确从长姐那里得到真传了。”

    戏里精彩处,两人都屏住呼吸,被台上的人所感。

    看完,俞灿拉着俞昭就要去后台。

    说啥也要签名和送花。

    还没走出去,透过二楼楼梯上的外窗子,俞昭眼尖,看见俞家的汽车。

    今日二人逃学,可不是开车出来的。

    不好!

    拉起俞灿,问跑堂的路,从侧门溜出去,偷偷回家。

    一路从戏馆落荒而逃,俞昭说:“你可是真行,一激动把齐管家的金戒指都给打赏出去了?那可是出入门的令牌,下次看咱还咋出门!”

    俞灿也自觉刚刚过于激动,拉拉俞昭手讨好,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俞昭。

    俞昭心软说:“好吧好吧,我那里有几个过年的金锞子,求爹他老人家出面做个一模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