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我一准儿改,您可别拿我以正家风。”俞晖故作轻松实则更是掩饰自己的忧虑,三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寿绍瑗时,是在香港,她刚刚办一场个人画展,乖巧自嘲自己胖了,笑说:“小晖哥看着轻减了不少,想是被曜哥管得狠了,我可怎么办,晚餐云吞和菠萝包吃太多,减肥很难,要不请曜哥给我安排个差事?”如今,自己这边无论是红是青,都没有半分寿绍瑗的消息。

    “臭小子,今儿个你倒是活泼。”俞曜作势虚踢了俞晖一脚,接着问:“说正事,你查完,知道三年前大姐那边的酒店钥匙给了谁用吗?”

    “说是在香港的一位爱国人士。”

    “身份呢?”

    “不知道,好像是一位爱国人士的妻子,就是后来大姐怎么也找不到的那位孕妇。”

    “孕妇?怎么样了?”

    “听说三年前药厂被日本人使计爆炸时就牺牲了,一尸两命。”

    “听说牺牲了?联络洪帮,看看三年前酒店还有谁在住?

    “联系过了,洪爷的管家说爆炸前几天有两位一前一后拿着俞家信物去顶楼,爆炸当天大小姐的信物放在房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拿着俞家信物?会不会是作假?知道是谁吗?”

    “哥,洪爷当初和咱老爷有约,胆敢探查顶层客人身份帮规处置。要是能透出风,那还安全吗?俞家延龄花的假可是很难造。”俞晖觉得长兄俞曜也被两个小家伙气昏了头。

    “难道是二叔或者俞昭?俞昭当时在香港重伤住院托人带着信物不是不可能,告诉香港那边保持静态观望。”

    “是。”

    “继续查徐麟的下落!还有!以后别让我听到好像,听说之类的词。”

    “是!”俞晖无错被批,他知道这个年事情真是太多了,他与长兄如今再钢丝上跳舞不说,家里的小孩子也要瞎掺合,长兄的压力很大。

    俞灿和俞昭那边两个人都想顶罪,都不到20分钟就出来了,两个人在楼梯处打个照面也互不说话,倒是俞昭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回来俞灿碎掉的玉佛,直接塞进俞灿手里。

    一起下楼,敲门。

    “进来!”

    两个小家伙儿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都低头认罪。

    “到底怎么回事?”俞曜问了一句。

    俞灿和俞昭两个人都要抢着说。

    俞曜说了句:“昨天表哥来,你们一个个都怕挨罚,畏畏缩缩,今天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一个个争先恐后!”

    训一段话,停一会儿,安静下来最可怕,等待的时间很漫长。

    俞曜缓了缓说:“不用抢,都跑不了,一个个审,俞昭错大,你跟我去小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