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我错了,我第一次去……我……”俞灿将手背在身后,带着哭腔。

    俞公馆这边俞曜听着赌场小厮的一番话已是火冒三丈,想叫俞昭和俞灿,谁知道小琴说俞昭还没回来,俞晖接俞灿出去吃饭,心里明白八九分,随手拨弄大洋,却发现红布底下压着东西,看着还挂着丁点儿大烟的银勺,火气蹭蹭往上冒,最近一段时间俞曜担心日本商会伤害到长姐俞烨,让俞晖派人秘密保护长姐,让俞昭看好俞灿,长姐忙于舅母和公司事,俞灿这孩子倒是可着劲儿作。

    忽又联想到俞灿年年都将成绩单寄回家里,今年自己回来也没听到俞灿提起成绩,正好联系准备筹钱在香港建医学院校的Waldrip教授,询问俞灿成绩。

    Waldrip教授是俞灿的导师,此时却神秘又严肃地说:“You'dbetteraskherdirectly.(你最好直接问她)”。

    想起俞昭在港大逃学,再联想到在国外无人管的幼妹,以后不知道要捅多大篓子,俞曜气不打一处来,坐在书房里黑着脸等幼弟幼妹回家。

    然而这时,门房又送来一封医学研讨会的邀请函,落款赫然写着日本商会,俞曜一时心中警铃大作!

    趁着这次把幼妹打回国外吧!

    俞灿这边在旅馆包间内可怜巴巴揉搓着小手,呜呜咽咽说:“我真的只去了一次,我在国外也没有去过赌场,我只是好奇,我也没输钱……”

    俞晖扯过俞灿手,用戒尺狠狠打了两下,俞灿吃痛,小心吹着红红的手心,带着哭腔:“二哥哥,疼,可疼,灿灿不敢了……”

    “大伯重修的家规里关于赌博是怎么说的?嗯?”

    俞灿小心偷眼看俞晖,没敢说话,俞晖不轻不重又打了两下。

    “呜呜,别打,家规说,俞家后世子孙,有敢赌博并酗酒失德者……即为忠孝两亏之败类,生不许入庙致祭,死不许葬先茔,谨记于此,以示后人。”

    这句话之前是因为“父亲”俞斯着赌石头闯了祸,大伯重修家规,警示子弟。俞灿低着头,小心说,又偷偷揉揉小手,往后蹭蹭,跪得远一些,怕挨打。

    “抽大烟好玩吗?”俞晖见到俞灿就敏锐的闻到了大烟味,只是不确定是赌场沾染的还是……要是她真敢碰大烟,今天就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啥?没有没有……真没有,我学医的,我不会,二哥哥……”俞灿听了这话吓得魂不守舍,急忙发誓:“我要是抽大烟,就在祠堂被大哥用藤鞭教训。”

    “你要是敢碰那东西,你也进不去俞家祠堂了!怎么找到那个赌场的?”看出了幼妹往后挪蹭的小心思,细想也觉得不会抽大烟,但还是拉着俞灿手腕,给她扯了回来。

    “我……我自己,不是不是,小酒馆说书的先生……”俞灿一时间想不到把寿家兄妹招出来还是祭出小哥俞昭。

    俞晖闻言抬起戒尺,又要打。

    俞灿手心火辣辣的,想着寿家舅母又住院检查身体,长姐日日相陪,明天众人都回寿家,寿家姐弟再闹事舅母的病怕是不能好了,俞昭也有包庇嫌疑,早晚他们都得被收拾,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出谁,嘴乖认错:“灿灿乖乖的,再不出门了,好好读书,再不敢去这些地方了……”

    俞晖心里也知道十有八九是俞昭犯浑,俞灿偷偷跟着过去的。

    在英国读书时,俞昭偷偷去红灯区,俞灿小跟屁虫也去,这时候,电话响了,俞晖将戒尺放在俞灿手上,让她举好,起身去接电话,是梅月打过来的。

    “晖少爷,大少爷让你们回来,还把小少爷也叫了回来,不知道什么事,就是……大少爷看着很生气……”

    俞晖回头看了俞灿哭的红红的眼睛,问了句:“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刚门房有人要见大少爷,见过大少爷后,大少爷就让我打电话叫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