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跨在机车上仰头看那防护措施齐全的城堡。

    桐柏赤着脚抱着小被子爬上床边的窗台。

    星辰微光,纯白城堡旁郁郁葱葱的老树盘虬卧节,清风徐缓,夜色深沉。

    幽深的晚景,钟慕你的俊贵少年迢迢而至,侧坐着床头窗旁的枝干,微微曲膝腿随意晃荡。

    西里注视着这只坐在窗边,短短数月便令自己辗转难眠心驰神往的尖塔殿下。

    稠带白袍,眉眼如画。

    被吵醒后沁出的泪珠粘连着浓密睫羽,红唇狐眸青发,拉拢的眼睛平静中拉着冰丝。

    绰约常矜,水骨玉肌。

    垆边似月,皓腕、凝霜雪。

    “宝贝…给亲一口……就走…”

    西里忽视雄虫相比上次独处时略显冷漠的态度张翅,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捉住雄虫推拒的手腕,弯腰侧头擒住桐柏的唇。

    灵活的舌尖用力的舔舐雄虫娇嫩的唇片,锋利的牙齿将其叼在嘴里勾磨。

    接着沿着那缝隙一扫,拽出虫崽躲闪的舌头,含住吮吸,趁着桐柏意乱情迷的劲儿没过,欺身压制,冲撞进那香甜的口腔,汲取津液。

    夜晚的窗台边,流泻的月光下。

    他们,在接吻…

    细雨淅淅沥沥的浇灌,无形的拉起粘稠思绪,这个季节末尾,帝都总是笼罩着一层薄雾,灰蒙蒙的远方模糊了视野,熏起慵懒的困倦。

    僻静的边界、苍白的城堡、欲滴的淞林,层层叠叠的雾障,色彩蔓延至视线尽头,画者手腕勾转,笔尽之处,提腕重重落下一抹嫣红…尽显轻狂。

    潮气打湿了他的风衣边角与墨蓝短发,洇出淡淡的暗色,手持的那柄纸伞合拢斜插,雨水不紧不慢的顺着褶皱留下,在伞尖处积攒了一汪水洼。

    慢吞吞的季节里,似个长安城的倜傥公子。

    落地的枝叉被踩响,星点青色苔的土地崩出沉闷的呻吟。

    此刻,闲置的风雅之物被当剑般挽了个漂亮的花,铮的一声撑起,伞边轻小的白流苏簌簌的散开,抖颤。

    寂静的雾气,情糜戏谑的声音打了个转儿飘扬…

    “想我了吗,殿下。”

    桐柏踏雨而来,圆润饱满的指甲透着干净的淡粉色,轻轻碰到伞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