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广袖丝织睡袍流淌白月润泽,包裹着一层绒的软拖被踩在脚下趿拉,桐柏磨磨蹭蹭爬上铺好的床褥,借着床头灯光轻轻碰了下脚踝,那处润色的白上泛了一圈细细的粉,扣在踝骨下方,泛着情色的痕迹。轻微的痒、还有些微肿发热。

    明明查过说没有毒......

    回想起医疗虫暧昧神情,桐柏烦闷的滚进被窝。

    卷着被子自个儿折腾了会儿,思维沉沉浮浮停歇下来。

    快要睡着,轰然窜到腰间的热流让桐柏爪子不自觉往性器处贴,还没碰到,一个激灵,兀地清醒了。

    蛇,催情?

    亚前几天说是有些事要出去处理,桑至今未归。桐柏翻了个身,屋内深沉漆黑,很安静。

    联谊后半期,交杂在空气中浓烈的几抹信息素竟然依旧纯净。

    似乎在昭告:晓勇的军虫尚在等待王上垂青。

    是谁呢?

    轻轻嗅了嗅。桐柏舔了下燥热泛了干皮的唇。精神力加持,虫瞳泛着薄青色光芒,幽光莹莹渴望。

    如玉润白的小腿蹬出被子,被扬扬散散落下的白色袍摆尾纱遮盖,像深海中魅惑的海妖尾尖蹼。

    踩了拖鞋,吱呀推开房门。守夜的蟒警惕的从树梢抬起困顿的脑袋。

    漆漆黑夜、飘逸曼妙的雄虫殿下衣衫薄浅,颈部肌肤洁白,深渊谷底的魔鬼都要被其蛊惑。

    桐柏走到院门口处时看到了暗处的幽绿虫瞳,这双虫瞳的主虫似有所觉,抬头和桐柏对视。

    本以为斯逞克又会说什么气死虫的话,等了半天,似乎这只雌虫并不打算先开口。

    夜晚太过静谧。

    桐柏收回等待的目光,又往前走了几步。

    听到身后窸窣动静,身上一重,黑沉的氅袍落在肩上。

    话不会说。总是做些没用的事。

    拿虫手短。

    桐柏不得已开口,往日清泠娇软的嗓子变得黏腻,干涩粘合的唇被迫分开,"不用跟着我了...你又不是真的检察虫。"

    娇软的甜落入耳中的声音...性意味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