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三阿哥病倒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景仁宫中,皇后听着剪秋来报,眉头紧蹙,这个三阿哥着实让她头疼,她花费了那么多心血来培养他,可他始终是个不成器的。

    若不是他是皇上的长子,宫中又无其他阿哥,否则,她绝对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三阿哥身上的。

    “找太医去看过了吗?”

    “陈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郁结于心、忧思过重导致的,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让三阿哥不要太过劳累!”

    “劳累?他有什么好劳累的,本宫不过是让他用功刻苦些,多加温习功课,好让皇上多看一眼罢了,他若是个开窍的,本宫何至于对他那么严苛?”

    “他是皇上的长子,可论聪明与才智,他未必比得上四阿哥,他若再不努力,如何有能力与四阿哥相争?本宫的三阿哥绝对不能输给甄嬛的四阿哥!”

    皇后拧眉看向剪秋,厉声吩咐道:“剪秋,你送些补品给三阿哥,让他身体好些了,继续用功学习,皇上指不定哪天就要考校他的功课!”

    “是,娘娘!”

    剪秋离去后,皇后伸出一只手轻抚额头,眉宇间满是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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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带着补品刚踏进三阿哥的院子,便听到里面传来齐妃的哭诉声,她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了窗边。

    “弘时,额娘的好孩子,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呢?”

    “额娘,儿子无事!”

    “还说无事呢,太医都说你郁结于心了,你就是平时太过用功了,都累出病了!都怪额娘,若不是额娘犯了错,也不至于让你我母子分离!额娘想来看你一眼,还得偷偷摸摸的。”

    齐妃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三阿哥心中也难受得紧,连忙开口劝道:“额娘,您别哭,儿子真的没事儿的!”

    “儿子也很想额娘,可皇额娘并不让儿子去见您,只让儿子每日研读诗书,博得皇阿玛的欢心,儿臣曾几次偷偷去看过额娘,可都没有见着您!”

    齐妃闻言哭得更加厉害了,抱着三阿哥哭诉道:“弘时,我可怜的孩子,皇后娘娘毕竟不是你的亲额娘,她又怎会心疼你呢?”

    “都怪额娘,是额娘没能护着你!额娘如今只盼望着,哪一天你继承大统,额娘就不再这么担惊受怕地过日子了!”

    三阿哥眼含热泪,“儿子要为额娘争气,将来封额娘为圣母皇太后,好好补偿额娘。”

    齐妃眼中满是欣慰!剪秋在窗外确实听得满脸怒气!她刚想转身离去,却听到三阿哥继续开口了。

    “对了,额娘!儿子有一事想求额娘恩准!”

    “什么事儿?”

    三阿哥犹豫了片刻,他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喜欢采蘋的事情说出来,她不过是一个宫女,皇后肯定不会同意让自己娶她的,可昨日他亲眼看到采蘋与四阿哥在一起后,这个念头却是在心间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