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穿个大裤衩,躺在院子里,吹着小风,大口大口的吃。

    在他的坚持下,一刀切下来三分之一,六七斤看似很多,其实这玩意吃到肚子里都是水。

    小丫头靠在常威腿上,脑袋埋到瓜皮里,她现在谁都不亲,就愿意贴着常威。

    跟着奶奶和妈妈只有窝窝头吃,跟着大舅舅能吃到肉,吃到糖,吃到西瓜。

    “瓜皮别啃了,还有还有。”

    “甜,大舅舅,西哒真甜。”

    “家里还有,明天想吃了就让你妈给你切,你妈不肯你就告诉小舅舅,让他给你偷。”

    常天听见抬头抹了抹嘴角西瓜籽,对上常妲的眼神默默低下头,屁都不敢放。

    常威也抹了一把嘴角的西瓜籽,愣了下神,把自己吐出去的几颗西瓜籽捡起来,手掌轻动,黑色空间里种下去。

    能不能活再说,先养着。

    之前种下的土豆已经冒出青苗,大概能养活。

    吃完西瓜,洗漱完毕,小丫头从南屋拖着自己的小枕头蹬蹬蹬的跑回北屋,留下老母亲伤心落泪。

    昨天常妲第一天回来睡,小丫头肯陪一夜就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常威拍着下她的小屁股把她丢在床内侧,自己躺在床上睡意全无,熬了个把小时等家里人都睡着,穿好鞋翻窗出了门。

    京城在建国后有过一次长达十数年的大拆除。

    黑夜里,常威站在东便门城墙上看着四周已经拆成一片废墟,心中感慨。

    他不是来瞻仰遗迹的。

    凭着街道办的证明文件,常威能买到少量水泥和油漆,但是木材真的没多少办法,这会木材要靠东北和西南运过来,进了火车站就被计划单位给扒拉走。

    钢铁不够,木材来凑。

    常威躲在阴暗处信步游走,空间之力发动,四处胡乱堆放的城墙砖,箭楼上拆下来的大木头,被他悄无声息的收入到两仪空间之中。

    治保巡逻队从常威身边走过,盯着他看了两眼没说话。

    主要这货两手空空,连个包都没背。

    城墙砖偷点没事,老百姓都在偷,公开的偷,回家砌个灶台,砌个院墙什么的,官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木头其实也没什么人管,造箭楼的木材不会用楠木黄花梨,主要是太大没人偷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