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眠一个激灵,喊了一声:“娘!”

    苏若险些被吓了个趔趄:“哎哟,我的天,你怎么叫得这么大声?”

    纪朝眠摆摆手,忙叫去后院宰鸡草的纪有琴:“有琴!”

    纪有琴听到喊声,擦着手跑过来:“大哥,怎么了?”

    纪朝眠也不多说:“你给我弄个小一点的盆,然后弄点清水,把红薯洗干净了给我。”

    纪有琴呐呐,她们浪费了一大盆红薯,搁平时,那是要被骂的。

    “哥,你是想到怎么做淀粉了么?”

    纪朝眠也不好说自己是不是想到了,只是刚刚突然看到了浑浊的红薯水沉底。

    那沉在底下的是不是就是九月说的淀粉呢?

    先小小试验一把。

    九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纪朝眠正把红薯砸得稀碎,然后碎掉的红薯沫沫放到纱布里面用水冲。

    多冲几次后水盆里就只剩一盆白浆了。

    九月看不懂,但觉得大为震撼。

    纪意卿风尘仆仆的回来,满车的药材,东西全部都卸到了刚腾出来的屋子。

    九月一样一样的检查结束后,点点头,这纪意卿干起活来,靠谱啊!

    “明日就可以为大哥治腿了。”

    纪意卿立刻喜形于色,满头大汗似乎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苏若下午则是按照九月的法子,给九月剪了个鞋样子,然后用浆糊把碎布铺在鞋样子上面。

    连糊了好多层,然后放到了太阳底下暴晒。

    纳鞋底的还是用的她们之前用的麻绳,普通的丝线根本就不行。

    但那鞋底硬得戳都戳不动,最后还是纪大湖捶的,一双鞋底弄好,针都废了好几根。

    这成本倒是大了不少,不过有一说一,这鞋底比她们穿的布鞋底厚实不少。

    翌日卯时二刻,纪意卿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九月缓缓从门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