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拦住杜侠勇“杜瞎子,说吧,不说的话你会憋死的!”

    “颖子懂我!”杜侠勇向张颖抛了一个眼神,回到燕然身边“其实也不算霸凌,顶多算是做作。事情是这样的,各位看官,请听我一一道来。”

    “乔公子当初转回到火理班的时候没有换寝室,一直在我们班住着,相当于一个小混寝。这学期他们班主任老顾就强令他换了寝室。反正小妹你也走读了,军情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所以这哥们儿就走了。”

    “诶,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乔公子和张霈正是上下铺啊!乔公子睡下铺,张霈睡上铺。咱这乔公子呢,比较矫情,一会呢,不准张霈在没洗脚的情况上爬床梯;一会呢,又不准张霈在上铺翻身,说是灰尘多容易弄脏自己的床铺;一会呢,又责怪张霈起夜声音太大,打扰自己清梦;一会儿……”

    “你别一会一会了,没见你写作文用这么多排比。”燕然用脚指头想了想,确定乔席浙没有那么娇气。

    “那是因为司老师审美有问题,明明我每次写得都那么好,司老师还说论证不足没有感染力,你写的那个才是刻意渲染,不明就里呢!”

    张颖打断二人的偏题“咱们不是说乔公子嘛,怎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

    “对,说回乔公子,”杜侠勇迟早会和燕然和司老师俩人掰扯一番,在打翻身仗之前,还是先讲完自己的八卦,“你们别不信,我可是从当事人张霈那里亲耳听到的,要是乔公子真的行得正坐得端,怎么会把人家张霈逼得换了寝室?”

    “你都说了,”张颖已经比以前爱思考了,“你是听张霈说的,太片面。再说了,要是乔公子理亏,也应该是他自己搬走啊,张霈为什么要走?”

    杜侠勇急得直跺脚“这就是人张霈宽宏大量的地方啊!愚蠢!”

    “你……”

    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燕然决定拿这个事和乔席浙聊一聊,否则每天都是三角函数、立体几何……换个话题聊一聊,也蛮好的。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燕然和乔席浙依旧坐在老地方。

    “我以前做了一个色素分离的生物实验,失败了,那是我唯一一次……”

    “同桌等等,”燕然今天不想听乔席浙讲语数外政史地,更不想听物化生,“我有个问题向你打听。”

    看在燕然近几月刻苦学习的份上,乔席浙也没刻意为难燕然,只是稍微揭穿一下“要是问问问题,动词应该用请教,你既然用了‘打听’,那顶多也只算个八卦吧。”

    “嗯嗯,”燕然竖起大拇指,“八卦八卦。”

    “说吧。”

    “就是,”燕然身体前倾,眼睛与乔席浙的相对,“你是不是有洁癖?比如说,床单不能让别人坐也不能落灰。”

    “没有。上次生日会你放了那么多东西在我床上,我都没怪你。再加上有很多肉眼不可见的颗粒物总会依附在床单上,不可避免。定时清洗就可以了。”

    “很好,”燕然继续发问,“那你睡眠是不是很浅?”

    “不浅,闫肃那头猪定了早上六点到十点的闹钟,都叫不醒我。学习已经很累了,睡觉也要用心呐。”

    “哦,”燕然若有所思上下晃动脑袋,“那你没有暴力倾向吧?”

    “没有,”乔席浙一上午都没休息,连厕所都憋着没去,这会儿饿得不行,连连扒了几口饭,“以后绝对不家暴。冷热暴力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