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皱眉,问:“世子送了多少?可不要刚入冬就用完了。”

    “姐姐尽管放心,世子送来的足足有三大车呢,用一个冬天不成问题,而且今年的冬天肯定暖和着呢。”

    像是要打这龟公的脸,第二天便下了一场好大的雪。

    就连这天也骤冷下来,姑娘们将往年做的棉衣都找了出来穿上。

    卢菱附在摩辞罗耳边轻声说:“城里好几个制衣坊都关了门,唯一开着的那几家,价格又比从前贵上好几倍。”

    怪不得冬天来了却没制新衣。

    摩辞罗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陈菁也来了,脸色有些不大好。

    “农庄那户来了,却没送得来菜。说是在路上给人抢了。”

    邵青见摩辞罗听了脸色不大好,就安慰道:“我们备着的菜果还有许多,再吃几天都不成问题。”

    陈菁恨恨:“可是那农户赖在那不肯走,说要我们将菜钱结了。我一说话他就闭眼捂耳,我说要叫龟公,他便说若是龟公要来,他就一头撞死在我们覆春楼里。”

    卢菱骂道:“哪有这样的无赖!”

    她骂完,看了眼摩辞罗,赶紧捂了嘴。

    “这倒也不算什么事情。”摩辞罗慢斯条理地说:“他若是要撞死在覆春楼,便由他去撞,想从覆春楼拿钱,他必须拿东西换。”

    莲姐儿有些担忧:“他若是真一头撞死了,那我们覆春楼不是又有人命官司了?”

    摩辞罗冷笑:“我们背后站着隆阳世子,谁敢问罪我们?”

    “而且天下已经快要不太平了,不过一个普通农户的性命,他若不要,我们也没必要为他可怜。”

    她们这几个人听了摩辞罗的话,面上默默,心里所思所想却各有千秋。

    陈菁用摩辞罗的法子将人打发了,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摩辞罗这人。

    觉得她奇奇怪怪,而这覆春楼也奇奇怪怪。

    她们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不告诉她。

    陈菁眼眸之中,暗光闪烁。

    卢菱虽然现在当了管事,但却无管事的样子。有婆子丫头来叫她,她便又去给人家白使力白帮忙了。事毕,人家也不感激她,还要酸溜溜地说句:“管事了的,就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莲姐儿看过一次,卢菱蹲着干活的时候,那丫头还悄悄将泥巴粘她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