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个个都出了来,都是旧袄子裹着的,有的姑娘长高了,袄子便不大合身,一个个看着,窘迫的很。

    隆阳世子想问责的心思便又停了一停,又见摩辞罗在后面也是这副模样,他便关怀地走上去一问:“我不是命人送来了许多炭火,怎么这么冷都不烤火?”

    摩辞罗抓起隆阳世子的手,她的手冰冷刺骨,冻的隆阳世子将手抽了出来。

    她也不恼,全当自己没看见:“楼里这么多姑娘、婆子,每人分一分,就不剩多少了,这个冬天实在太过冷,大家都省着用,生怕用完了,这个冬天却还没过完。”

    “我再让人送些来。”

    摩辞罗掩嘴笑了:“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世子可要用饭?”

    待菜上了来,隆阳世子的好心情已没了干净。

    “你们平时就吃这个?”

    “也不是,只是最近送菜的那家农户,一直说路上被人抢了,菜也不送,钱还照样要!”

    “这等刁民!”

    摩辞罗眼里开始凝了眼泪:“世子,你可要为我们做主。我们覆春楼都是些柔弱女子,又怎么能敢跟他们作对。”

    与那次险些和世子分道扬骠不同,摩辞罗一嘴咬定弱女子这个头衔,这使隆阳世子想起那次吵的不欢而散的事,心里自然飘飘然。

    “岂有此理!我定要为你们做主!你将那农户名氏告诉我,我这就让府衙去抓人。”

    摩辞罗掩了他的嘴:“倒也不用如此,如今能供菜蔬的农户不多,可不能因此影响了农作。你只需给我一点人手,我让我得力的姑娘带着去吓吓他,让他老实些就行。”

    “这......”隆阳世子有些犹豫。

    “世子,我们不过女流,哪敢动什么杀心,也不敢去害人遭牢狱之灾,就只能吓吓人了事了。”

    隆阳世子只好应了。

    他上次来覆春楼还是月前了,那时覆春楼帘缦、纱缕满布,看起来华丽又美观。现在再看却觉得这栋楼实在残破,上方若有人走动,那一片地方就有些掉木屑,就连桌子上新刷的红漆都有些斑驳了。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来青楼便是为了行男女之事,倒也不用对这楼做些什么考究。

    隆阳世子搂过摩辞罗纤细的腰肢,“我们上楼玩去。”

    他与初时已经不同了,他房里的丫头前不久又教了他云雨之事,两人更是昏天黑地的试了一通,隆阳世子这才明白,为何他长大后会流连于秦楼楚馆这种地方。

    摩辞罗也顺着他,两人一同往楼上走。

    楼梯咯吱咯吱地响,隆阳世子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这楼梯中破出一个大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