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怔了怔:“谢谢兰老师。”

    “不客气。”兰彻朝他微微一笑,站直身朝洪子栋打了个手势,“恋爱谈完了,开始吧。”

    越寒很紧张。

    这种紧张是来自于身体内部本能,是无法由自己的思想言行所控制的。

    只要位于镜头前,只要被过多的人注视……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他就会陷入自我封印的僵局。

    越寒的手心渗满了冷汗。

    “三、二、一。”洪子栋用力点头,“a!”

    【失感模式自动开启】

    神秘的风铃声环绕,双眼蒙着布,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的手被负捆在椅后,仰头侧靠着破败落灰的墙壁,姣好的侧面弧度在微光下愈显雅致。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傅洵笑了笑:“既然来了,不打个招呼吗?”

    “丧心病狂的杀人狂魔。”楚弥似是将每一个字嚼烂吐出。

    “我喜欢这个称呼,但我劝你,”傅洵的笑意骤然收敛,“别这么对我。”

    “疼。”

    轻描淡写地从薄唇中启出,浑然不在乎的模样,仿佛身处窘地的人不是他。

    楚弥面目豹变,风驰电掣般来到傅洵面前,躬身揪起傅洵的衣领口:“你也知道疼?被你杀死的无辜受害者比你疼千千万万倍!”

    楚弥眼里弥漫而上蜘蛛网般的红血丝,五指因用力过猛泛着青白,他的神情扭曲,眼角的细小肌肉都在叫嚣着愤怒。

    “你也配喊疼?”

    这一声质问深含痛恨与憎恶。

    傅洵身体被迫带着椅子被提起,双手依旧被束缚在椅后。

    相比较楚弥的激动,他显得太过平静了。

    也许这不仅仅是平静,而是事不关己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