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过不了两天就能知道橘子镇的真实情况了。”

    “你为了橘子镇真是操碎了心,一刻不停的忙乎,你的这种执著的精神连世界最伟大的推销员都比不上。”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医疗室门口。

    这是间很小的医务室,不久前刚刚装修过,室内的设施看上去很简陋。墙壁太白了一点儿,迎着光线看,让阿诺疼痛的眼睛更加痛了。

    医务室一共有三名员工,一个什么病都看的女医生,大约四十岁出头。烫了一头蓬松的卷发,高度近视的眼睛上戴了一副真正的黑框眼镜,喜欢每过一会儿就用大拇指擦擦鼻子两侧。

    另外还有一名男护士和一名女护士,两个人差不多的年龄,都是二十几岁,看着很年轻。女护士负责打针,男护士负责开药。打针室和药房中间隔了一堵墙,可两人时不时的在搭着话。

    “医生您好,麻烦您帮我儿子看看,他在车上被撞了。”

    眼睛高度近视的女医生听了罗尔的话,脖子伸得长长的向四处打量了一番,问:“他人呢?撞的怎么样了?”

    “在这呢?”罗尔一把把阿诺推到女医生面前。

    女医生像盲人摸象一样用手在阿诺脸上胡乱摸了一番,说:“看起来好像很严重,连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

    女护士和男护士听了,在里间“嘎嘎”偷笑起来。

    阿诺感到难为情极了,他发誓再也不上这家医院。

    “开点药给你涂一下,痛的受不了的时候再吃点止痛片。”

    女医生说完开了一些药,让罗尔拿到药房去找男护士取,取完领着阿诺到打针房敷。

    女护士煞有介事地戴上橡胶手套,拧开药开始给阿诺涂。她似乎不太熟练,每碰触一下阿诺的脸颊,就会让阿诺感到像针刺一样的痛。

    “看起来伤的很严重。”护士说。

    “他还可以上学吗?”罗尔问。

    “最好在家休息两天。”

    “那好吧!”

    敷完药,罗尔领着阿诺回家了。

    萝拉已经煮好了晚餐,今天晚上她再次帮罗尔用微波炉热了一罐松子露,还有晚上下班时在超市买的新鲜牛肉和洋葱卷。两个人像大多数夫妻一样,坐下来聊了一会儿最近的天气。

    天鹅湖市很多天没有下雨了,这种情况很反常,连电视上的节目主持人说到这个问题都带着几分焦虑情绪。

    阿诺一边咀嚼食物,脑子里再次浮现出杜兰德流着血孤零零躺在大街上的场景。

    这时,他看到客厅好像有个黑影突然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