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快把炸药扔掉!”

    苏小墨听房文风一喊,才反应过来那中年男子想要抢炸药,遂使出最大的力气将炸药远远地扔到河里,只听着轰隆一声,炸起了漫天的水花,震得船身不稳,也开始摇摇晃晃。这一摇一晃本没什么,但却使得苏小墨的刀偏离了那中年男子腰部的致命部位。

    趁这间隙,那中年男子对着苏小墨的肚子就是反手一掌,用力不大但也足够使得苏小墨退离几尺,他一掌推开苏小墨之后,一个鱼跃,跳入水中。

    苏小墨别上双刀,跟着跳入水中,不一会儿,两人追逐着从水中浮出水面,凌波而行。中年男子并不和苏小墨当面对打,而是不停地拐着路线。他忽然放慢了脚步,苏小墨恰急急追上来,不知他撒了什么粉末,只听得苏小墨一阵惨叫,待她睁开眼再要去追,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该死!”她翻飞回船上,骂道:“竟然让他跑了!”

    房文风见苏小墨平安回来,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道:“定是爞姬雇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爞姬雇来的人,而不是本身就是她手下的人呢?”

    房文风道:“那中年男子是个真正的船家,而且应该在这里等了我们一两天了。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虎口?”

    “他的虎口怎么了?”

    “粗糙、皲裂、常年被木桨摩擦的痕迹……还有那娴熟的划船技巧,对这条河流状况的熟悉,都让我无法察觉他是临时被安排到这里的。”

    “就算一切如你所说,那又能怎样,还不是让他给跑了,我们失去了爞姬的线索,那么上官家血案的真相也就更远了一步。”

    苏小墨无奈地跳上虎背,驱使着二秃子前行,走了一段路,发现房文风正蹲在地上把弄着草地,复又折转回去,问道:“傻子,你在干什么?”

    房文风从草地中扒出半只扳指,颓丧道:“哎,看来我还是猜错了。”

    “怎么说?”

    从河里到发现扳指的地方,明显有一串新鲜的脚印,看得出来是刚留下的,想来就是那个中年男子的。房文风举起了扳指,恰对上了月光,一闪一闪的,泛着银光……

    银光……

    蓑衣的亮光一闪而过……

    原来——她看到的亮光是这枚扳指折射了月光发出的!

    只是碰巧揪出了他怀中的炸药。

    苏小墨道:“那这样说来,他并非是一般的船家了,应该是南疆派来的人。可是,看这扳指的成色也是中上,一般的小卒应该配不得吧?”

    房文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人应该知晓我们的身份。他应该也没料想到,当时会忘记取下扳指,还会不小心在这里摔一跤。”

    苏小墨道:“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他身怀炸药想要杀我们,那为何屡次我已受制的时候他又不出杀招呢?”

    房文风道:“这有两种解释,一是他的计谋被你发现,却武艺比不得你,所以不敢妄然出招;而是那炸药并非是专门用来杀我们的,也许是将计就计,而她不出招杀你,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言罢,他拉过苏小墨的手,把那半只扳指在苏小墨的手上挨着指头试了一遍,没有大出很多也没有小太多;又在自己的手指上试了一遍,竟除了小指以外都戴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