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愿意那份美好的岁月染上一点W糟。

    再者,时过境迁,哪怕如今她对曲知离的情Ai消弭,但是她也是视曲知离为友。

    说实话,她也是为了自己,她不希望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不希望如今的友人是一个想要窃国的乱臣贼子。

    她其实b任何人都希望曲知离无辜。所以对於在曲知离身上的嫌疑,她总会多多留心。

    容治听出了这句话中的别有深意,他看着神sE有些黯然的李盛袭,心中忽而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滋味。

    虽然无人告诉他,但是他隐隐猜出了什麽。当年的李盛袭,正是少艾慕sE的年纪。

    “那麽曲郎君送过来的‘叶松’,殿下会要吗?”容治没有继续下去方才的问题。

    李盛袭摇了摇头,很快那张英气明YAn的面容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我至多见他一面,判断判断是真是假即可。要他做什麽呢?”

    若是是假的叶松,那就说明曲知离有鬼,放他的人在身边,她怕那人哪天就T0Ng了自己一刀。曲知离她还不知深浅,她可不敢轻易的引狼入室。

    若是是真的叶松,那一样不能要。若是真的叶松,那麽曲知离身上的嫌疑就可以洗去不少,但是也不能证明曲知离完全没有嫌疑。

    退一步来说,就算曲知离真的没有联系,她也不会要叶松。她并不想再和曲知离有过多的接触,一是因为当年之事,她身边的人对曲知离大都多抱有敌意,眼见她用曲知离的人,他们不知道要想成什麽样;其二,既然情断,彼此相忘於江湖就很好,何必再有纠葛。

    “只是就怕假扮的人演技太好,加之我也有六年未见叶松,难以辨别真伪。”李盛袭轻叹。

    “六年?”

    “我十四五岁认识的曲知离,十六岁与之分别,自然是六年。”李盛袭有些疑惑,六年怎麽了吗?

    容治摇了摇头,又是一笑:“虽知殿下是当世无双的奇nV子,但是闻说六年,到底有些恍惚,十五六岁,也太过年少了。”

    那样的年纪,李盛袭就能做到那样的地步,帮助兄长裁撤世家,亲手诛杀自己的夫婿,可见心X迥异於常人?

    十五岁的时候,李盛袭就深陷政治漩涡了。

    不对,不是十五岁。是三岁,李盛袭三岁那年,宏兴帝登基。而宏兴帝继位之时,正值内忧外患,身侧从不太平,从那时候起,李盛袭就在政治漩涡的中心了。

    “彼时容郎又在做什麽呢?”

    “说来惭愧,相b殿下,微臣可谓是泯然於众人。微臣开蒙晚,当时还在读书。”容治有些惭愧。

    “容郎几岁开蒙?”盈笑疑惑地问道。

    “十一岁,少时家贫,交不起束修,是村上的一位老先生见微臣好学,这才给了微臣一个读书的机会。”他可以说是从小穷到大,当官之後也没有多富裕,还烧了几次房子。在李盛袭手下做事,是他拿钱最多的时候。

    盈笑没有注意到容治古古怪怪的想法,她突然意识到了什麽,又突然问道:“容郎是多大中的状元?”

    “十八。”李盛袭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