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将领很快赶过来,这一场仗可谓是出师不利。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是这回可是和穆璟联手。

    李盛袭遣走了沈云嵩,毕竟是军机大事,万一这小子到时候又发疯,他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不该处置他,索X就把人赶走。

    孙介又重新讲了一遍来龙去脉。众人对於孙介倒是没有什麽不满的,虽说这件事情有他的疏漏在,但是众人当中,除了穆璟那个怪胎,哪个没有吃过几场败仗?

    吃败仗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分析元音和进行下一步的部署。

    正当众人众说纷纭之时,安怀却突然开口,“正如孙将军所说,形容人彷佛早就知道咱们的下一步动作。按理来说他们猜到咱们会突袭并不意外,咱们也早就猜到他们会严加防守,可问题是他们在防守之余,竟还能提前做好埋伏,这事显然有古怪。从熙州去开州有五六条路线。为了能够驰援孙将军,几乎每条线上我们都安排了人手,可是问题是,怎麽独独前锋遇袭呢?”

    孙介微微皱眉。

    “这件事情的确是古怪。但是想想也不难解释。西戎人的主力毕竟不在开州城内,他们兵力有限,分不出多余的兵力,突袭前锋对他们来说要b突袭所有人来好得多。”徐焕之分析道。

    “可问题是他们如何得知我的谁是前锋大将?又如何得知前锋大将走的是哪一条路?就算有敌军,暗叹混迹在熙州城内,那最多也只是打听到孙将军是前锋,怎麽会如此清楚我们突袭的时间以及路线呢?”安怀接话。

    “安将军的意思呢?”李盛袭目光不经意间从一旁的柯永昭身上划过。

    安怀估计跟她想到一块去了,不对,估计跟他想到同一个方向去了,只是他怀疑的人很可能不是柯永昭。

    想到这里,李盛袭下意识的看了看至今为止,一言未发的容治。

    “孙将军一向老成持重,这件事情怕是有内鬼搅局,否则的话以孙将军的本事怎麽都不可能输。”安怀虽不喜欢孙介,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夸孙介两句。

    一边的穆璟不屑的撇了撇嘴。

    “内鬼。”在场之人都不由的神sE大变,唯有李盛袭徐焕之几人,依旧镇定自若。

    “这也不无道理。”李盛袭附和道,她的目光幽浮,“只是不知道安卿你怀疑谁?”

    “在场之人都相识已久,大家都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袍泽,就算要背弃,也不用等到今日。再者,我等皆和西戎人有不共戴天的血仇,又怎麽会投靠西戎?”安怀说完,便是毫不掩盖的看向一边的容治。

    “安怀,你在怀疑容长史啊?”穆璟挑破了这件事情,在场的人当中,在这样重大的场合,只有他会直言直语,他也不介意戳破这一层。

    “容长史是本g0ng身边的人,他不会有问题。”李盛袭微微侧身。

    “殿下只怕要被他骗了。”安怀颇有几分得意的姿态,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容治,这些日子他已经查到了容治的身份,“此人姓容,名治。”

    孙介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容治,北齐侍御史?”

    他们虽然都知道李盛袭身边多了一个长史,但是他们对李盛袭身边有什麽人从来都不会过多的关心。李盛袭用人常常不拘一格,故而在他身边的人出身大多都稀奇古怪,但是必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他们也不会过多的去追究这些人是谁。毕竟这些人只是李盛袭身边的属官,但是不会来军营里和他们共事,他们也没有必要去探究自己上司的身边有什麽人。

    甚至於至此,安怀提起了容治,也有好几个人,不知道容治是谁。他们是武将,关心最多的也是北齐朝中的武将军情。顶多也就知道在北齐国中宦官和外戚斗的厉害,旁的自然一概不知。

    “孙将军说的不错。此人正是北齐的那个容治,是北齐乃至天下都有名的J贼酷吏。明明是进士出身,却为了荣华富贵,头像换观门下,成为宦官,一直到了後来大肆屠杀清流官吏,残害学子,後来北齐的那个昏君派他来江北赈灾,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抛下灾民不管不顾。原来是跑到了殿下身边蒙蔽了殿下。”安怀看着容治越发不善。

    李盛袭想过会有人借容治的身份吵她发难,却没有想过这个人是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