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 龙(2/3)
赤井和琴酒相处的时间内对话量很少很少，但这种沉默对他而言也并不会让他尴尬。
店外正午的阳光好像很快就趋于了暗淡，午后还起了一阵风，使得外面的街道看上去似乎更阴沉了。怀表还被他带在身上，但赤井并不是很想在琴酒面前拿出来看，于是继续静静坐着。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琴酒才站起身来，把碎银两放在桌上。
这回到了内城门口，小卒便直接引路让二人进去，自前庭入中庭，到了那座高耸的天守阁门前，小卒便止步：“请进，家主已在内等候。”
赤井向小卒点头致谢，除鞋踏上榻榻米。
说岛田富可敌国大抵也不算是吹嘘，进入天守阁内部，赤井环视一圈更觉如此。一层为道场，仰头几乎望不见顶，底下几盏巨大木格纸灯照明，灯顶雕花也精致无伦，不刺眼却足够明亮的暖光映得整座道场庄严肃穆。
正前隔着道场，上方的巨大壁画首先照面而来，画的是双龙缠斗之景象，神威千重，极度恢宏，寻常人若能进入，定会为这副巨画威慑。其下垂着一幅丈许的泛黄挂轴，上书“龙头蛇尾”，笔法气势磅礴，威严万分。前头放的是两柄供起的古色长刀，想必便是岛田家的祖传宝刀。
岛田年轻的家主——岛田半藏，此时便正襟端坐于道场正中。他的身上明显有年少继承家业后，那种异于常人的矜持，同时也失去了同龄人应该拥有的活力。
因为赤井也是类似如此成长起来的，所以大抵能感受到他的心境。身边的琴酒想必差不多也是如此。
岛田半藏的面色凝重，看起来似乎对这次会面并不感到愉快。
琴酒走至他面前，自顾自地坐下。赤井见状也没有过多寒暄，只是点头致意，随即正坐于地。
他发现岛田半藏的表情并不是普通的严肃，而是若有所思的凝重样子。
赤井猜想这就是这次会客不算愉快的原因。
“好久不见，岛田先生。”琴酒道。
赤井也按着膝头弯下身子：“在下莱伊，慕名而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嗯。”岛田的家主的确器宇不凡，然而他眉头之间忧虑甚至是心不在焉的意味，仍然让赤井有些在意。他没有和赤井过多寒暄，而是转向了琴酒，“啊，离上次见面是有着好一段时间了。千子村正如何？”
自此看来，琴酒与岛田半藏仿佛是私交，而不是赤井之前所以为，是涉及到组织与整个岛田帝国的生意往来关系。琴酒更是毫不拘谨地轻笑一声，直接将村正自刀鞘中抽出，亮相一般地故意在半藏眼前挥过，翻手用指尖轻轻点撑住刀尖，稍微舒展手臂递近半藏。
琴酒并不是不拘小节的人，他的佩刀被保养得非常完好。也有可能是由于村正一族超凡脱俗的锻刀技术，在这柄刀上，丝毫看不出时间流逝与使用的痕迹，尤其是几日前，他还曾亲眼目睹这把刀在一场打斗中挥洒刀光。
半藏并未直接接过，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端详了片刻，点了点头：“果然，这把刀很适合你。”
琴酒默许，收刀入鞘。
“那么‘那个’呢？”
半藏似乎另有所指。
“也很好。”听琴酒的语气，似乎不是很想谈论那样东西。
半藏没有继续追问。他顿了顿，目光又回到赤井身上。想必是发现了同为一身武者装束的赤井却没有佩刀，便直接道：“这次来……也是为了找刀？”
“是的。”赤井诚恳地低下头。
店外正午的阳光好像很快就趋于了暗淡，午后还起了一阵风，使得外面的街道看上去似乎更阴沉了。怀表还被他带在身上，但赤井并不是很想在琴酒面前拿出来看，于是继续静静坐着。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琴酒才站起身来，把碎银两放在桌上。
这回到了内城门口，小卒便直接引路让二人进去，自前庭入中庭，到了那座高耸的天守阁门前，小卒便止步：“请进，家主已在内等候。”
赤井向小卒点头致谢，除鞋踏上榻榻米。
说岛田富可敌国大抵也不算是吹嘘，进入天守阁内部，赤井环视一圈更觉如此。一层为道场，仰头几乎望不见顶，底下几盏巨大木格纸灯照明，灯顶雕花也精致无伦，不刺眼却足够明亮的暖光映得整座道场庄严肃穆。
正前隔着道场，上方的巨大壁画首先照面而来，画的是双龙缠斗之景象，神威千重，极度恢宏，寻常人若能进入，定会为这副巨画威慑。其下垂着一幅丈许的泛黄挂轴，上书“龙头蛇尾”，笔法气势磅礴，威严万分。前头放的是两柄供起的古色长刀，想必便是岛田家的祖传宝刀。
岛田年轻的家主——岛田半藏，此时便正襟端坐于道场正中。他的身上明显有年少继承家业后，那种异于常人的矜持，同时也失去了同龄人应该拥有的活力。
因为赤井也是类似如此成长起来的，所以大抵能感受到他的心境。身边的琴酒想必差不多也是如此。
岛田半藏的面色凝重，看起来似乎对这次会面并不感到愉快。
琴酒走至他面前，自顾自地坐下。赤井见状也没有过多寒暄，只是点头致意，随即正坐于地。
他发现岛田半藏的表情并不是普通的严肃，而是若有所思的凝重样子。
赤井猜想这就是这次会客不算愉快的原因。
“好久不见，岛田先生。”琴酒道。
赤井也按着膝头弯下身子：“在下莱伊，慕名而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嗯。”岛田的家主的确器宇不凡，然而他眉头之间忧虑甚至是心不在焉的意味，仍然让赤井有些在意。他没有和赤井过多寒暄，而是转向了琴酒，“啊，离上次见面是有着好一段时间了。千子村正如何？”
自此看来，琴酒与岛田半藏仿佛是私交，而不是赤井之前所以为，是涉及到组织与整个岛田帝国的生意往来关系。琴酒更是毫不拘谨地轻笑一声，直接将村正自刀鞘中抽出，亮相一般地故意在半藏眼前挥过，翻手用指尖轻轻点撑住刀尖，稍微舒展手臂递近半藏。
琴酒并不是不拘小节的人，他的佩刀被保养得非常完好。也有可能是由于村正一族超凡脱俗的锻刀技术，在这柄刀上，丝毫看不出时间流逝与使用的痕迹，尤其是几日前，他还曾亲眼目睹这把刀在一场打斗中挥洒刀光。
半藏并未直接接过，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端详了片刻，点了点头：“果然，这把刀很适合你。”
琴酒默许，收刀入鞘。
“那么‘那个’呢？”
半藏似乎另有所指。
“也很好。”听琴酒的语气，似乎不是很想谈论那样东西。
半藏没有继续追问。他顿了顿，目光又回到赤井身上。想必是发现了同为一身武者装束的赤井却没有佩刀，便直接道：“这次来……也是为了找刀？”
“是的。”赤井诚恳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