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礼环顾四周,见无外人,这才低声道,“陆兄,此事绝非我授意,我底下的人根本就未出手。”

    若当真是他真的出手,必然是保证一击必中,岂会给东厂的人路过救下的机会?

    造成这般局面,绝非他所愿意看到的。

    陆护军向来性子直接,因为司长礼暗中与多少朝中大臣密谋针对学院一事,他本就怀疑是司长礼等人所为,如今倒是凑到自己面前,说这事与他无关,岂有人信?

    陆护军嗤笑一声,“司大人莫不是想告诉陆某,此事乃太子等人所为,目的是为了拉陆某下场不成?”

    暂且不提其他,太子性子宽厚,最是体恤百姓,岂会因这些做出伤害学子一事,若非东厂及时赶到救下人,那些学子此刻只怕不是命丧当场也是重伤躺床。

    就算是太子表里不一,此事若当真是太子等人所为,还需得与东厂的人打好配合。

    这东厂只听命于陛下,与太子一党并无过多牵扯,莫非此事还能是陛下授意的不成?

    这司长礼,当真以为所有人都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中不成?

    司长礼被陆护军一连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良久,也只能憋出一句,“陆兄,我行事如何,你难道还不清楚?”

    陆护军眉头一蹙,确实,如果是司长礼出手,为了达到最后目的,那些学子,焉能有命可活?

    此事还有东厂的手笔在其中,怕是没那么简单。

    司长礼隐隐感觉,自从薛士德手下的刘义贪墨军需一事被揭发,所有的事情,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推波助澜。

    此人与东厂关系紧密,又能洞悉所有消息动向,绝非常人。

    方才陆护军所说也确实有理,能与东厂配合如此好,绝非太子一党。

    可除了太子,京中还有谁,能有这般能力,洞悉京中一切消息动向,又能与东厂这般打好配合...

    司长礼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陆护军眸色微沉,“司大人,此事若当真不是你所为...你我...可要小心了。”

    他转过头,看向大殿,

    东厂只听命于里面的那位...

    司长礼瞳孔紧缩,心一沉,难道,背后推波助澜之人,会是陛下?

    ...

    沈千暮面色凝重,看着谢名,又看着谢临,又看向另外两位大人,“此事,与你们,可有关?”

    除了谢临外的几人皆是否认,轮到谢临这时,他硬着头皮,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