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除了广兰和福夏,釜金人还想要重中。

    重中的地理位置虽然算不上极佳,但那是云夏最著名的黄金产地,素有“遍地黄金”之称,不算多大的一块地方,不知道藏着多少金脉。

    其中有正在开采的,也有已经被找到圈起来,却还没有开采过的。

    不光是栎阳兴闫觉得不可能,就连南宫想都没有和他对着干反着说。想要这三个地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宫想托着脖子微微昂着头,或许是因为手掌将面部微微上挤,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傲慢“朕已经为这件事情头疼了好久了,刚好常尉回来了,此事不如就交给常尉去办吧。

    你是最了解釜金人的,朕相信常尉一定能够不负朕望,将我云夏的损失降到最低。”

    栎阳兴闫心中嗤笑,道“怕是不妥。”

    南宫想那一双眸子就忽然眯起,语气中透着寒霜“哦?常尉此言何解?”

    “如皇上所言,云夏境内恐再没有第二人比臣更了解釜金那帮贼子,但是皇上可别忘了,臣与釜金刘将军交战近十年,相看两厌都不足以说明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栎阳兴闫道“其实说是恨之入骨都不为过。”

    这么恶劣的关系,派他去谈和?

    “恐怕到时候釜金的使者见了臣,不但不愿意降低筹码,还要加码都不是没有可能。臣倒也不是不愿意去,只怕臣这一去,反而误了皇上的大事。”栎阳兴闫又道。

    南宫想闻言,依然坐得稳当。他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半晌都没有说话。

    栎阳兴闫不禁开始怀疑,南宫想的目的是什么?他说的这话需要当真的可能性又有几分?

    关于他前去和谈的后果,栎阳兴闫其实是夸大了一些的。事实上,要是派他过去与釜金使者谈和,虽然肯定不会得到对方的好脸色,但也不至于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毕竟……那使者又不是刘为。

    不过若是对方要为难他,那倒不是没有可能的。他们不愿意和云夏撕破脸,但明里暗里要他难堪,还不是万分容易的事情?

    栎阳兴闫有一点是摸着良心说的。要是派他前去,对方不至于因为他是栎阳兴闫就愈发增多筹码,但事情势必会往坏处发展。

    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

    一旦釜金人惹得他不愉快,栎阳兴闫还真有点担心自己一时之间忍不住,削下对方的头颅。

    到时候,才越来越麻烦。

    但他的脾气不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南宫想既然也知道这一点,又怎么会真的派他前去呢?磋磨他和护住自己的国家比起来,到底还是江山更重要一些,不是吗?

    南宫想再不济,也不像是个会拿江山来开玩笑的人,尽管他其实也清楚,南宫想并未把这江山放在心上。

    他对于云夏更多的……还是责任,而非他想。

    但此刻南宫想不说话,栎阳兴闫也不确定他内心的想法,便只低垂了头不语,等着南宫想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