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辙估计也没想到能接得这么快,骆西东点完接听把听筒扣耳朵边,他还在那边跟谁说着话。

    “……不要随便接我电话。”骆西东只听见个话尾巴,康辙的话头已经朝他转了过来,问:“你怎么了?”

    “你”这个称呼真是一丁点都不温柔。

    骆西东特别想问问康辙为什么不问他名字,又想问他如果不做那种事,是不是就不可能让他包月。

    但是一听见康辙的声音,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我想见你。”

    康辙正在走路,骆西东能听见他下楼梯的脚步声,又有节奏又利索。

    然后他同样很利索地对骆西东回了句:“我今天没时间。”

    骆西东呼吸顿顿,扬手把电话给挂了。

    攥着手机盯着眼前的空地发了会儿呆,他又吸了口气重拨回去。

    “嗯?”康辙接起来后直接从鼻腔问了一声,似乎还带了些笑。

    “就一面,一小会儿。”骆西东觉得自己像只流浪狗,被康辙的态度引得团团转,偏偏还无论如何都想跟着他。

    “我想你了。”他蔫巴巴地放小声音,“我去找你也行,跟你呆一会儿我就走。”

    康辙那边应该是下到了抽烟室,脚步声没了,传来打火机盖弹开点火的声响。

    “行吗?”骆西东试探着他的态度又问。

    “学校没开门,我没地方去,只想找你。”感觉康辙的态度没那么硬了,他很鸡贼地补充一句。

    又过了两秒,康辙才终于问他:“你在机场?”

    骆西东又听见了他最喜欢的那种无奈里带着包容的口吻。

    “在,刚落地。”他立马回答,“叫不到车,你能来接我吗?”

    “没时间。”康辙抽了口烟。

    “哦。”骆西东撇撇嘴,无声地骂他一句。

    “实在没地方去,就去上次那家酒店吧。”康辙说,“报我名字开个房。”

    “那你什么时候过去?”骆西东只关心这个,整个人都活泛起来,“我提前去银行给你换现金。”

    康辙笑了。

    留给骆西东一句“看时间”,他四平八稳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