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晚晚连嘴里的山楂都忘记咬,惊呆了,挣开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你吃错药了?”

    额上的手背微凉又柔软,宋闻朝冷眉一横,肃脸:“不许打断我,我还没说完。我分明,分明是对你有非分之想。”

    咽下嘴里山楂的贝晚晚,被口水呛住,宋闻朝轻拍她的后背,帮她纾解。

    贝晚晚抬眼,和他对视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啊!一定是我吃错药了,对不起,我要回家睡觉,告辞。”

    捏着还没吃完的一串糖葫芦奔跑,下了拱桥,她迟疑回头,看向宋

    闻朝。

    孤身立在拱桥上的宋闻朝苦中作乐地想:“这次她终于回头看他了!”

    拱桥下的贝晚晚脑子跟被搅乱的毛线团似的,理不出头尾,乱得很。

    她钻进人海,回到客栈,将自己埋在被窝里。

    “我是想让宋闻朝喜欢除了苏柔夏之外的女孩子,从根源上将问题解决。可是我怎么知道他会喜欢我,我把他当崽儿,他居然想泡我?”

    她裹着被子拱来拱去,像一只蠕动的毛毛虫。

    房门被敲响,贝晚晚起身,定了定神:“难道是宋闻朝?”

    隔着猫眼往外望了望,贝晚晚松了一口气,拉开房门。

    门一开,一捧清水倾泼到她脸上。

    贝晚晚抹了一把脸,看清面前的人。

    苏柔夏手里拿着一只水杯,眼角眉梢充斥着戾气:“贝晚晚,你很得意?”

    她心里有数:“我得意什么,为了准备今夜,我租下院子,置办场景,灯笼,九百九十朵玫瑰花,你身上的汉服、珠钗,我所有的积蓄都花掉了,我到底图什么啊!”

    苏柔夏冷笑:“谁知道你图什么,说不定就是想看我笑话,看我出丑,现在你看见了,满意了吧!从前我还一直对你抱有愧疚,觉得我们本来能做好朋友,可是现在看来,原来我才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傻子。”

    贝晚晚揉了揉眉心:“我知道无论怎么解释,你很难相信,但这一切并非我本意,我向你道歉。”

    苏柔夏道:“不必,这身衣服既然是你送的,回去我就脱下来还你。”

    房间在隔壁,苏柔夏哐当一声带上房门,不消片刻,将衣服和珠钗全部一道拿来还她。

    一晚上,贝晚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翌日一早,听闻苏柔夏当夜乘高铁回苏市,只剩下贝晚晚和宋闻朝面面相窥。

    吃完早饭,她们也该回苏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