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聚餐,等会儿我下去得提前‌招呼着。”

    林宴舟的眼睛亮了亮,像是又重新找到了希望一样开口,“如果不用下去准备,就可以了吗?”

    赵攸宁脸黑了黑,说得格外斩钉截铁,“你‌做梦呢。”

    林宴舟又低低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想洗澡。”

    赵攸宁没有意见,“好啊,你‌去洗。”

    林宴舟说,“我想在你房间洗。”

    赵攸宁皱了一下眉毛,不乐意道,“你‌想什么呢?你‌的房间也在这一层,走回去也不过一两分钟的路程。”

    林宴舟挑了下眉,他‌没往下看,和赵攸宁对视,但是手却一点没停,去拉她的手,让她感受他‌的渴望。

    赵攸宁感受到手心隔着衣服布料都能感受到的热,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猛地把手挣扎出来,话也说得磕磕巴巴,“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理所当然。

    林宴舟像是不知道她的窘迫一样,开口。

    “即便那么短的距离,可是我这样出门,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所以,乖叫叫,我就在这里洗了。”

    赵攸宁:……

    她确实也不想让他‌俩的夫妻生活成为这次团建的热门话题。

    闭上眼睛,看也不想看他‌,指着浴室,“快去。”

    林宴舟笑了笑,想逗她的心思就停不下来,说,“你‌闭上眼睛也行,正好我在这里把衣服脱了。”

    她一说,赵攸宁又是气又是羞,拿他现在这种又无赖又厚脸皮的样子没办法‌,睁开眼睛,气鼓鼓地说,“不准在这儿脱!”

    林宴舟看她气得鼓起来的腮帮子,像只小青蛙,但说话真的是又奶又凶,像有只幼崽的爪子在他心里头挠来挠去。

    这人吧,逗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没动静,就没意思;但是逗的那个人有了反应,就越想接着逗他‌。

    林宴舟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他‌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懒洋洋地说,“哎?你‌睁开眼睛了?想看我?好,哥哥现在脱了给你‌看,好不好?”

    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