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娶了媳妇,就得担当起丈夫的责任,让这么一个姑娘将来跟着自己受苦遭罪,你心里能过得去吗?

    不行,我得把这事挑明,绝对不能让不了解情况的他们把我当成了不得的人物,而将如花似玉的姑娘托付给一个连自己日子都没有着落的人。

    我木子柒向来是光明磊落,有毒不吃,犯法不沾,这事虽然不涉及到什么法不法的事,但是,却牵扯到伦理道德和一个人的诚信问题。

    我不能拖累这么一不美丽绝伦而又单纯幼稚的女孩,让他们另请高明吧。

    见到木子柒流露出为难的样子,熙雯的哥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遂与其夫人小声低语几句。

    只见熙雯的嫂子立即脸色大变,刚想发作,一见木子柒正在看他们,便不再作声。

    木子柒看见,熙雯的哥哥面色稍有些尴尬。

    看来,古代的女人与现代的女人就是迥然不同,不大一会儿,只见其夫人的情绪又转变过来,继而向其丈夫陪着笑脸,低声说了几句。

    木子柒看到,熙雯的兄长面色和缓许多,微微点了点头。

    他佯作咳嗽了两声,然后对木子柒说“客官是否有难言之隐,是嫌我们过于冒昧唐突吗?要知道,我们对你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不过,这都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即便是退一步说,客官如有妻室也无妨,但凡有不便之处,尽管说出,我们也好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是的,”其夫人也随声附和,“我们一家人都极其看重你这个人,便是已成家也没关系,我们家熙雯过去作个偏房也可,是不,熙雯?”

    木子柒本以为熙雯一定会勃然大怒,拂袖离去,可是,让他十分意外的是,听了她嫂嫂的话,非但没有面露愠色,反而害羞地低下了头。

    木子柒震惊了,心想,他们这是怎么了,这样的事也能说得出口!

    不觉心中一喜。

    转念一琢磨,不由得心里又冷了下来这莫非是设了一个局?

    面前这个看起来美丽善良的姑娘是一个有什么毛病,始终嫁不出去的女人,如今可找到一个傻子,他们才急不可耐的想把她当作一个包袱尽快地甩给我?

    抑或其中有什么阴谋,想借机陷害我?

    这么一想,木子柒感到身上发热,有些坐不住了。

    兄长并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他立即看出来木子柒的心思,向他敬了一杯酒,然后笑吟吟地说“请君千万不要误解吾等之用意,我家熙雯是一个优秀的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在此方圆几十里,是个出名的才女。”

    “祇因无甚机缘,阴差阳错,至今才——”熙雯嫂子也接上茬,兄长立即白了她一眼,嫂子不说了。

    见木子柒还是沉吟不语,兄嫂开始有些耐不住性子,哥哥说“也许客官是顾忌家中有些不便之处,那也无妨。”说到这,他与夫人再次低语了几句。

    然后向木子柒说“我有个想法,不知客官意下如何,事情是这样的,鄙人祖上留下一些土地,除此之外,距这五十里还有一处宅子,那儿有数间房屋,虽然没有居住,但常命家人过去收拾打扫,倒也干净,说到这,客官可能有些明白?”

    他起身又给木子柒斟上酒,彼此让了让,一仰脖,两人都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