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烦忧到底是烦忧,他怎么能让他烦忧呢,所以马上就脱口而出:“你就不能再忍忍?马上就回京来了,这就开始跟我抱怨起来了?哪这么娇贵呢!”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嘴角始终是翘着的。

    一封信,两页纸,重要的说了,无关紧要的也说了,搜来搜去,只有最后一句‘望君保重’四个字是对他朱晚照的特别关怀,场面上的客套话,看的朱晚照有些心猿意马,分外满足。

    又来回将信看了几遍,平铺在桌案之上,一边提起笔来给他回了信过去。

    她朱晚照虽然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的进士,一路升迁到了刑部尚书一职,但总有人对他的才学抱有怀疑。

    甚至还有人直接认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有的只是一通折磨人的手腕。

    这也不怪别人乱想,首先他自己身为一个尚书就没有做到以身作则。

    提笔回信,他也不文绉绉的,而是开门见山就道:“徐勃老弟,见信如晤,盛夏已近京中酷暑难当,想来你在昌平亦如履炭火。巳时、午时、未时、申时日头毒辣,不必出门,少贪凉冰,多食果蔬。待三天两日,局势中稳,东宫自有谋略,你且不必过滤,你我定能早日相见。为兄日思夜想,分外挂念,千万保重,多念,多念。”

    落款再盖上他朱晚照的私人印章,吹了吹上头没干的墨,看着自己写的字没用完一张纸,不禁有些懊恼,但他该说的也着实已经说了。

    这封信送到徐勃手上的时候,他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吐血三升。

    亏他苦口婆心的将外头的消息送进京里去,结果这朱晚照一点京中的消息也不透露给他,好吧,虽然已经有无数张嘴跟他说过京里的事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个朱晚照人在京中,连他几时几刻出门都要命令标榜,更可气的是,他对早日相见并不怎么期待,到朱晚照的嘴里,就成他日死也想寝食难安,到头来,他还得安慰自己不要过滤了。

    还有那信的结尾通常不都说勿念勿念的吗,这倒好,到他这里反而成了多念,多念。

    朱晚照忍不住也要怀疑了,他当年还是一个没多大见识到的小门客的时候,所崇拜的那个刑部尚书,和现在这个是一个人吗?

    这都是后话,自不必多提。

    朱晚照收了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直到看的自己都快背下来了,才下定决心该做点正事了,不然天都黑了,他所有的时间都得耗在这不可。

    喜滋滋的要将信放在书架上的匣子里,谁知一打开那匣子有不可收拾的将里面的信都取了出来。

    其实也不多,算上这一封,统共就六封,昌平郡虽然不远,但徐勃却不常写。

    这六封信都被摆在了朱晚照的桌上,他一封一封,又开始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不曾收敛,全然一副呆滞的模样。

    正看的出神,窗下一粒石子弹过,咚的一声,让他眉梢一跳,扭头向外头一看,只见窗外正站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终于让他有了把信收起来的打算,收拾好了连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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