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带着孩子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那可不行,要是哪天你出来了,娶了别的太子妃,我不得记恨你一辈子啊。”

    她说着愈发将人抱紧,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是想到了他和别人成亲的一幕,悲伤怨怒的不能自已。

    “要是我出来了,你再回来,太子妃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江湖中人不该这般无情无义。”

    男人苦笑出声:“说的好像你对我就有情有义一样。”

    “当然有,当然有……”生怕怀中的人就这么消失了,她恨不得将人勒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彼此相拥,谁都没有说话,时间在进入这间牢房之后都好像静止了一般,似乎只要这样就已经足够,一辈子这样,夫复何求?

    对刘玉瑶而言,那些隐匿在心底不为人知的心酸和悲伤在见到这个男人的刹那都倾囊而出,她的鼻涕和眼泪都沾在了男人白色的中衣上面,落下斑驳的印记,后者却全然好似无视一般。

    半晌之后,男人终于忍不住在她的身上轻轻拍了两下:“别哭了,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喜欢哭鼻子怎么行。”

    刘玉瑶没好气的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嗯?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说罢还真就捧着他的脸来看自己,没想到他却率先移开目光,一边轻声说道:“好好好,没哭,没哭。”

    “你怎么不敢看我呢。”

    “是你别看我。”男人说着要挣扎出来,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力气倒是不小。

    他顿时觉得有些狼狈,让她看到自己如此丢人的样子也就算了,再让她看到自己一脸憔悴,和平日的玉树临风全然不同,那和一个女子早上没洗脸就让男人看到的心情是一样的啊。

    没想到刘玉瑶却捧着他的脸不准让他躲,甚至还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巴上结结实实的印上自己的唇印。

    后者一怔,随即猿臂一展,大掌将人拥入怀中,低下头去,加深了这个吻。

    从与她相拥的那一刹那,他就不想和她分开,就想这么将彼此揉为一体。

    从唇瓣相抵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祈求上天,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时间就这么停驻此刻,花开花落,月色盈缺都与他们无关,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此时此刻。

    撬开她的唇齿,男人的舌头长驱直入,品尝着阔别已久的芳香清甜。

    刘玉瑶不觉有些呼吸不畅,几乎随时都能窒息一般,但纵然在生死面前,她也不愿松手,也不想放开,生怕这次分别就是永远。

    他瘦了,抱紧在怀的时候会觉得他身上的骨头把自己咯的生疼,可正因为有了这份疼痛才觉得他是真实存在的。

    男人的手顺着她身体的轮廓一路向下,引起她丝丝战栗,几乎快要站立不稳,从尾椎开始就已经开始变的酸软起来。

    终于在她快要滑下去的一瞬间,男人的大掌将其稳稳捞了起来,终于分开的唇舌开始大口呼吸,一点也不再嫌弃地牢内污浊的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