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素来只有两种情绪,一种是生气,一种是高兴,她就是那么一个喜怒都形于色的人。

    因为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所以一旦在她脸上看到第三种情绪,李彻的心就没来由的一紧。

    他想要伸手将那人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双臂已经僵麻。

    “玉瑶……”

    “我不是刘玉瑶。”她看着这个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诚如你所见,我是这玄风寨的人,只因和刘玉瑶长的相似才被送进宫里和你成亲!”

    “我不管你是谁,你对我而言,便是要与我白头到老之人。”

    小女人发出短促的一声嘲笑,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在上面轻轻抚摸道:“和你白头到老的人那么多,少我一个又能怎样?”

    “你说什么!”太子怒极,忍不住拔高了声音道:“那些良娣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你可曾见过我临幸过他们?”

    “临幸……”刘玉瑶嗤笑道:“对,这也是我的想说的,那个皇宫有什么好,和我睡个觉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还临幸。”

    男人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了雪良娣,还可以有方茉,还可以有乐容,没了我,也会有别人。”

    “谁也不会有了,我李彻要的就只有你而已!”

    “真的不会有了?”她反问,似乎非常好奇。

    男人却从她的这个表情当中看出了讥嘲和不信任,再次坚定语气道:“谁也不会有了。”

    “那你多伤贤妃娘娘的心啊!”

    这话几乎是被她一字一句从牙缝当中挤出来的,她说完之后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回想起大年初一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她真佩服自己的忍耐力,居然一直忍到了今天!

    李彻听到她这话之后眸光一冷,不禁沉声问道:“你胡说什么!丽妃可是父皇的……”

    “李彻,你总跟我装傻充愣,你累不累、”刘玉瑶道:“我只问你,累不累?”

    李彻随即闭紧了嘴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我都看到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你看到了什么?”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到了。”

    “就因为这个,你才想要离开我?”

    刘玉瑶转身,冲他挥挥手:“不仅如此,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粗野鄙陋,甚至不如一个山野村姑,你高高在上,总有君临天下的一天,一国之母的位置还是留给更合适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