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所以他们都怕您了,还怎么跟您发生不正当关系?”

    “一个人长久形成的执着,是很难轻易消除的,尤其是盛熙这种人。”傅旻时一边说着,一边坐到盛熙刚才坐过的位置,从沙发边缘缝隙里扣出一个轻薄的圆形。

    傅临宣瞪大了眼,那赫然是一枚窃听器。

    傅旻时冲他比了个“嘘”,把窃听器轻轻放在沙发正中央。

    傅临宣心里暗骂不要脸,但大概也猜出傅旻时想做什么了,配合地问了句:“他是哪种人?”

    傅旻时随口一接:“普通又自信。”

    傅临宣愣了下:“他还普通?”

    “从事业上说,我走这五年,盛家在他手上没有半分突破,产品落后,现在还看不出影响,用不了两三年就得淘汰,公司底层管理问题很大,而他自认为这种小事不需要他亲自去考虑,至今没有有效地解决。从感情上来说……过分失败。”傅旻时摇了摇头,失败到他都懒得费口舌去总结。

    傅临宣没关注过盛家的企业,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下意识说:“人家家世和学历可不普通。”

    “是啊,名牌大学研究生,什么都学了,就是没学会做人。”傅旻时口下不留情,“如此就剩家世了,傅家是不如盛家基业大,但是傅家已经在寻求突破,再过几年一切未可知。所以他在自信什么?”

    “他在自信什么……”傅临宣重复地嘀咕了一遍,忍不住鼓起了掌。

    就看见傅旻时忽然俯下身,凑近那窃听器,轻笑道:“盛总,您在自信什么?”

    “啪——”

    盛熙把耳机摔到了前面的靠背上。

    他知道窃听器早晚会被发现,反正他在傅家那里劣迹斑斑,也不差这一点,但没想到被发现得那么快。

    他还想借助这窃听器,听听傅旻时在家里的样子,看这人到底是虚张声势故作强势,还是只是远离自己的手段。

    前面的司机默默不敢说话,尽量降低存在感。

    他们此时车还停在傅家宅子附近,盛熙不想再看到这景色,吩咐道:“开车。”

    一路上,他先是愤怒,随后又平静了下来,开始想傅旻时的话。

    在那人嘴里,他被贬得一无是处。

    盛熙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傅旻时早发现了窃听器的存在,为了气自己,他故意的。

    可是又无法忍住不去在意。

    他点出的盛氏集团的问题,都确确实实地存在,盛熙自己也不是完全看不出来,但的确没有找到突破点。

    他很少承认自己力不从心,有问题,想不出办法,那也是一时的,任何企业都不可能说转变就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