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老鬼小鬼,你们就说行不行吧,不行我们就各自散了”,方卓群铁了心的说道。

    “你”,南山怎肯放过与这眼前高手过招的机会,被方卓群这么一威胁,顿时急了,转而向林夕说道:“林小兄弟,就依了这方老头吧,单单我这下注的天羡令,可不比你手中的宝剑差”。

    “那,好吧,其实方前辈随便换一件物品作为赌筹便可,没必要自降身份,与小子结拜”,林夕压低声音,极为不自在的说道,试图换得一件有些价值的东西,铸造痴人出手,随便一件定然不至于比非羽差,林夕如此想。

    “不行,除了我这身份尊贵点以外,身无长物”,方卓群执意的说道,挥手唤出此前收起的棋台,先行入座。

    林夕与南山相视点头,林夕道了一声“请”,礼貌的请长者入座,随后便随之坐定。

    林夕手持黑子,首局依照惯例,黑子先行。

    三人从当日午后一直博弈到次日清晨,其间不吃不喝,十局比赛时间拉得极长,自然其中原因便是,方卓群与南山二老博弈中发生各种争执与探讨造成的。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的以林夕连胜十局告终,比赛中林夕仍然采用之前方法,故意将棋面弄得凶险万分,惊心动魄,时而思考,时而犹豫,以此迷乱二老,勾起二老求胜之心,所谓欲擒故纵。

    赌局结束后,方卓群与南山二老被林夕已是杀得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心悦诚服。

    方卓群被杀得失去战意,索性起身舒展身体,欣赏起林中美景来,唯有南山仍旧不依不饶,拖拽着林夕为其复盘此前棋局,开始虚心求教起来。

    林夕不厌其烦的为南山讲解分析每一局的成败转折点,并演示如何暗伏杀招,如何乱敌心智,如何观其行猜其心。

    南山越是听林夕分析讲解复盘棋局,内心对于林夕高超的棋艺便越是钦佩,渐渐的,心中的那份不甘也随之散去,自然而然的将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少年,放在了与自己同等身份地位的位置上。

    某事某刻一一

    不知方卓群从何处提了些酒肉回来,在沉迷于棋局的林夕与南山二人身边,满满摆上了一桌美味佳肴。

    “林兄弟,此前便说好,若是你赢得了棋局,我方卓群便与你结为异姓兄弟,我说话算数,这便与你完成结拜仪式”,方卓群认真严肃的说道。

    林夕没料想到这老头还真要与自己结拜,先前看他许下赌约时嬉皮笑脸,并未当真。

    “方前辈大可不必如此,小子何德何能,岂敢与前辈称兄道弟”,林夕起身拱手推辞说道。

    “不行,我方卓群也算得上一方人物,岂有说话不算话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还如何在这金弥星上立足”,方卓群正色厉声说道。

    “我说方老头,你怎么就非得”,南山看不过眼,开口欲要掰扯几句。

    就在此时一一

    一道劲风刮来,将林夕束身捆缚,拉扯到了方卓群身边,这出手之人自然就是方卓群,两人随之齐齐拜天跪地,方卓群率先举掌起誓道:

    “天地为证,我方卓群在此立誓,今日与林夕结为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林夕此刻被强行捆缚结拜,心中暗暗叫苦,自古有绑人成婚的,有绑医救人的,有绑富求财的,就是没有见过绑人结拜的,没想到今日这荒唐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结拜本就是一桩美事,林夕自认与方卓群结拜,自己也定是稳赚不赔,日后有这么一位强悍如斯的大哥照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罢了罢了,推托不掉,那便从了吧,反正誓言里也未提到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誓词,林夕心中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