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司衡的病房,阳光早就洒了进来,人们都开始活动。

    大家都对司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气质不大敏感。

    “这孩子就是不爱说话。”

    他们一边同情地啧啧,一边对他表示自己的热心。

    尤其是这间病房的小保洁,她下班了都没回去。此时她换上便装一脸殷切地呆在司衡床边。

    “我哥哥是卖医疗设备的。”她热情推荐。

    她偷眼看他,不好意思,“内个,你需要什么,我哥肯定能帮到你。”

    司衡一晚上没睡,头疼欲裂。

    满目的漆黑,满耳的喧闹,疼痛的伤口,他还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无数张陌生的手触碰自己,司衡肌肉不适地猛缩,他一下子拂开所有人,强硬道,“放、开!”

    混乱,黑暗,嘈杂,越是强大的人,就越是不安全,越能在强烈对比下感觉到无力。

    而无力又让司衡烦躁与愤怒。

    “你没事吗?”熟悉的声音像泉水浇到司衡心头。

    “呀,你是谁!”小保洁吓了一跳。

    司衡平衡住自己的身体,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

    他身体有些紧绷。

    “我们可以再谈谈。”

    唐廿廿又没了动静,司衡侧耳,骨节发白。

    “你想要多少?你来说。”

    唐廿廿下定了决心,终于回应了他,“不……20万已经很多了。”

    然后唐廿廿又没了动静。

    四周泛起细碎议论,

    “开口就是20万……”

    “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