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说得没错,警察哪会这么轻易便放过她。

    第二天出门,乔月便感觉到如影随形的目光扎在自己背后。回头一看,果然不远处的一辆黑色桥车里坐着昨天见过的胡队和翔叔。

    两人穿着便服,一个戴着鸭舌帽,一个架着副墨镜,虽然他们乔装打扮,分别化了妆和贴了假胡子,但乔月五感敏锐,还是一眼便看出来。

    也许是看乔月频频回头觉得不对劲,翔叔举起了手中的报纸遮住了大半张脸,而贴了假胡子的胡队则半低着头玩起了手机。

    弄得跟拍电影似地。

    乔月一边内心偷笑一边从咖啡店里买了咖啡。她走上前去,敲了敲车窗。车里的两人装作听不见,一个依旧看报,一个依旧玩手机。乔月锲而不舍,车窗终于降了下来。

    “小姐,有什么事吗?”胡队轻咳一声收起了手机。

    还挺能装。

    乔月将一个袋子递了进去:“辛苦胡队和翔叔了,请你们喝咖啡。”也不管他们喝不喝,说完放下就走。

    车里的两人没想到监视那么快就被识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僵在座位上愣了老半天。

    “胡队,这女人鬼灵精怪的,难搞哟。”翔叔叹了口气掏出杯咖啡,不喝白不喝。

    驾驶室里的男人将脸上的胡子一把扯下,看见后视镜里的乔月高挑的身影袅袅娜娜地逐渐远去了。

    既然身份被识破,胡队和翔叔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始光明正大地监视起乔月来。

    乔月中午从归宁堂出来回家吃饭,便看见那两人大剌剌地蹲坐在巷口的小摊上呲溜着牛肉面。

    “你现在身后可多了两条尾巴。”许林知调侃道。

    一天下来,乔月发现,身后的尾巴早上是胡队和翔叔,下午是胡队和一个女人,到了晚上又变成了胡队和一个小年轻。无论如何,胡队总是雷打不动的那一个。

    “看来这胡队是咬定了你有问题,不然也不会亲自盯得那么紧。”

    许林知和乔月两人站在阳台向下望,那辆黑色的小轿车就静静停在楼下,透过挡风玻璃能隐约看见胡队小半张脸。

    “家里有点关系,需不需要我去找人打声招呼?”许林知说道。

    “没事,就让他们跟着,我又没什么好怕的。再跟几天他就知道他怀疑错对象了。”乔月伸了个懒腰,丝毫不放在心上,趿拉着拖鞋回屋睡觉去了。

    新来的胡队一股冲劲,咬定青山不放松,连着好几天蹲守乔月不挪窝。无论乔月去归宁堂还是回家,外出吃饭逛街还是接到委托去看风水算命,总能看到胡队的身影。

    “我都开始敬佩这个人了。”乔月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那一顶鸭舌帽。

    “乔大师,你说什么?”坐在对面的大妈说道。

    乔月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走神,连忙把视线重新放到面前的委托人身上,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