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算是被驳回了。然而蓝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别再多想了。”乔天擎拿了本书,在她身边坐下,长指翻开扉页,“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他是在向她承诺,会保护她。

    蓝佑有一秒钟的感动,眼神随之变得复杂。

    虽然乔天擎有了表态,可她真就能相信他么?

    她还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就几次听外面来的人说过同样的话——誓言,是最不可靠的。

    “我知道了。”沉默片刻,蓝佑轻叹一声,“不论如何,谢谢你,乔天擎。”

    乔天擎不明白蓝佑的真实想法,还以为她是为了他允诺的事情道谢,也就没说什么,继续看书。

    ……

    另一边,杨椿娥在她自己的卧室里,坐立难安。

    胸口疼得越发厉害。杨椿娥愤愤不平地抚摸着疼痛的位置,在心里把蓝佑骂了千遍万遍。

    要不是蓝佑不听教诲,她又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归根结底,都怪蓝佑!

    骂归骂,杨椿娥对自己的状况也是真的上心。她吃了药,又疼了一阵,看自己没有好转,就打了一通电话给季跃枢。

    季跃枢那边正在睡午觉。看见是杨椿娥的电话,他硬是又从躺椅上爬了起来,声音和煦如春风:“杨女士?”

    “是我。”杨椿娥抚摸着胸口,一脸的惊惧,“季老,我的胸口怎么越来越疼了?”

    胸口疼?

    季跃枢怔了下,微微眯起眼睛。

    上次他悄悄用在杨椿娥身上的药,副作用之一,就是让人胸口闷痛。杨椿娥八成是中招了。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这件事,更别说主动把它告诉杨椿娥。

    季跃枢咳嗽了一声,问杨椿娥:“杨女士,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生气?”

    “是呀!”杨椿娥真以为季跃枢在为她看病,连忙点头,“我那个儿媳,实在是不像话。她不但勾了我儿子的魂,还不服我管教!季老你说,这样的儿媳,是不是还不如没有?”

    他这样巨细靡遗地把家事告诉季跃枢,自己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季跃枢给她的催眠太过霸道,已经影响了杨椿娥潜意识的一部分。

    “这个么,我就不评论了。”季跃枢笑笑,“不过,杨女士,我要劝您一句,今后少跟您儿媳生气。您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但如果总是生气,病情肯定会变得更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