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您向来慈悲,这天底下的事情只要您想知道肯定就能知道。她是怎么嫁入宫的?她的孩子怎么没的?那孩子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脉?奴婢求求您一定要彻查,太后她实在冤枉的狠啊!”

    她说的隐晦,但是这些太皇太后肯定早就知道答案,尤其是那小产的孩子,如果真不是先皇的,夏书沅怕早就被秘密处置了。

    但是她今日想让皇上也知道这些,毕竟他怎么说也还是刚过继到太后名下的嫡亲儿子,至少不能让太皇太后这么轻易的就处置了去。

    端着一副天真单纯的小丫鬟模样,却用着最怯懦的声音质问连珠,句句仿佛都是在骂恶婆婆。

    不过她本就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你们这些花花肠子绕地球两圈的大人们,非要思考的那么深度,她也很‘无辜’。

    果然,太皇太后完整无误的解读到了深层次的意思,但又挑不出什么错来,反手给了身旁一人高的美人瓶一巴掌,那花瓶瞬间就在地板上碎开了花,对着冬小麦怒目而斥:

    “你住口!”

    “猖獗小奴!”

    “口出狂言!”

    “扰乱尊法!”

    ……

    冬小麦感觉下一刻太皇天后就要一巴掌就地正法了她,正准备佯装昏倒躲闪到旁边,突然就感受到黑暗中传出一阵杀气射向自己,一阵阴风围绕着她,吹得她浑身的汗阴嗖嗖的。

    “太皇太后,天色已经不早了,西梁使团的事情?”

    黑暗中传出言行之的声音,他沉默了那么久,突然来这么一句,明显就是要支走太皇太后。

    果不其然,太皇太后噎语了半天,最终狠狠的拂袖转身离开了。

    冬小麦有些兴奋,心里暗喜,差点忍不住揣起小手搓搓搓。

    她现下最紧要的事情是紧紧抱住太后的大腿。

    至于怎么搞定皇上是夏书沅要做的事,她相信她!

    原书中夏书沅这么一闹反而让皇上不得不得开始重视这个‘母后’的存在。

    今天这一出由她来做虽然会减少一些作用力,但是对于夏书沅来说,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这么替奄奄一息前路不明的主子冒死出头,肯定会打消她不少怀疑。

    不知何时床上的夏书沅已经走了出来。

    她猜不透她是要做什么,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瘫在了地上,‘哇’一声哭了出来。

    夏书沅却在她身边站定了,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她猜不出这其中深意,正准‘备晕’死过去,不料下一刻她便俯身向她伸出一只手,脸上笑盈盈的借着烛光摇曳着,明明灭灭,凭空给她的脸庞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倒生出几分无法亵渎的神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