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叫你吓唬我孙子,劈死了活该!!”

    谢玄郎闻言,蓦地转过身瞪着李老太,面若寒霜。

    李老太吓了一跳,但是她逞威风惯了,村里人又大多不敢惹她,现如今却被谢玄郎这个外乡人威胁,顿时恼羞成怒了,“你个丑瘸子瞪什么瞪?都是一样下贱胚子,怎么老天爷没把你也劈了!!”

    谢玄郎那双宛若星河的眼眸又盯了会儿李老太便收回了视线,“村,村长,请借晚辈牛车一用,我要带桃桃去看大夫!”

    村长见家门口又围了许多村民,眉峰一拧,看向拄着拐杖的李老太,神色不喜道,“若是没事大家都散了吧!”

    “你带着桃丫头随我进屋里去!”

    话音刚落,村长就重重地关上院门,将准备拾级而上的李老太关在门外。

    李老太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闭门羹又恼羞成怒了,抡起拐杖对着院门一通乱砸,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难听的话语。

    村长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转身蓦地发现简桃面目漆黑、头发焦黄,甚至还能闻到一丝丝糊味儿,神色大骇道,“这这这,桃丫头是怎么了?”

    “村,村长,晚辈来不及和您细说了,请您借牛车一用!”谢玄郎似是力有不逮,奋力地将简桃颠了颠,面目焦急。

    “你快背着桃丫头进里屋,陶大夫恰巧正在替我娘看诊,我这就喊陶大夫替桃丫头瞧瞧!”

    谢玄郎闻言赶紧跟在村长身后,心里暗叹一句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

    “怪哉怪哉,实在是怪哉!”

    陶大夫捻着小胡子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次遇见遭雷劈了还能活命的!只是这丫头脉象时缓时急、时起时停,又未伤及内腑,老夫实在瞧不准这到底是何病症。”

    “陶大夫,那桃桃何时能想醒?”

    陶大夫瞥了眼谢玄郎,又见满屋子聚集着村长一家人,有些泄气地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晓,兴许是明天就能醒过来也说不定。”

    “那桃桃会不会,会不会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谢玄郎心里一沉,蓦地明白陶大夫这句话里的意思,偏偏他又心有不甘,希望陶大夫能告诉他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简桃轻吟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桃桃!!”

    谢玄郎惊呼出声,显然是喜出望外,不能自已,“陶大夫,您再瞧瞧!桃桃醒了,您再瞧瞧!!”

    村长一家子以及陶大夫齐齐地看向简桃,只见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弯成月牙儿,正对着他们笑。

    “稀奇!实在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