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民妇与您无冤无仇,为何要诬赖我!”王兰香一听慕流云这话,立刻开口叫起冤来。

    “以下犯上,冒犯朝廷命官。”袁牧开口道,眼睛朝一旁的衙差扫了过去,“来人,掌嘴。”

    一个提刑司的衙差立刻上前去,抬手给了那王兰香两个响亮的耳光,然後一松手扔掉一团破布一样的任由她瘫坐在地上。

    这两个耳光着实是把王兰香给打得有些发懵了,瘫坐在地上片刻才缓过神来,这回倒也不敢再乱嚷嚷了,两只眼睛偷偷瞄了瞄袁牧。

    “你这两巴掌捱得一点也不冤,”慕流云瞪那N娘一眼,“我来问你,你说我乱讲话,那你说一说,廖家上下家丁也不算少,那种壮丁也不止杜仲一个,为何你偏要让孙德去寻他?”

    “就、就是我之前看到了他,所以找人的时候,顺便就想到了他,随口让我儿去找他的。”王兰香没想到慕流云会这麽问,赶忙回答道。

    “哦?那又是抬了什麽东西?”慕流云又看向杜仲。

    杜仲回答道:“是一个屏风,又大又沉,我和杜松两个人抬着废了好大力气,才给抬到了二少爷住的那个院去的。”

    “什麽就屏风?”廖老爷在一旁听着,一脸疑惑。

    “老爷,就是那个上面有梅兰竹菊的漆器大屏风啊。”杜仲被廖老爷一询问,也有点发懵。

    “胡闹!那个大屏风,送到二少爷房里g什麽!他才三四岁大,要个屏风在房里有什麽用!”廖老爷觉得莫名其妙,他与廖夫人在生了廖文柏这个长子之後,又陆陆续续添了三个nV儿,一直到年纪都不小了,才老来得子又生了一个小儿子,兄弟两个年纪相差极大。

    “那就要请N娘来帮忙解答一下了,为什麽你要特意叫孙德去後院找杜仲,让他把东西抬去二少爷的房中呢?”慕流云问N娘王兰香。

    王兰香眼神闪烁:“许是民妇记错了,夫人是让送去大少爷房里吧,我一时犯糊涂,倒一不小心给说成了二少爷了!”

    “我看你倒是不怎麽糊涂,明白得很。”慕流云笑了笑,“杜仲,你方才说那屏风是你和叫杜松的小厮抬过去的?那孙德呢?他去了哪里?”

    “孙德说他还有别的事,就走了呀。”杜仲心思单纯,这会儿已经有些糊涂了,不过他倒是有问有答,该自己交代出来的事情一点也没含糊。

    “你叫孙德支走了杜仲,之後孙德又去g什麽了?”慕流云问王兰香。

    王兰香一听慕流云又把孙德扯了出来,连忙说:“千错万错都是民妇的错,与我儿子没关系,大人您可千万别把他给扯进来啊!”

    孙德自己也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原本还是跪着的,这会儿直接一PGU坐在地上,不由分说把一只鞋脱了下来,又开始往下扯里面的袜子,露出自己的脚,急得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不、不是不帮,小、小人是脚上有伤!

    那、那天劈柴,斧头的头掉、掉了,砸、砸伤了我脚,您咳——看!伤还、还在!”

    他的脚一露出来,一旁众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他的脚上,只见孙德的脚背上面有一大块淤青,皮r0U也肿了,看起来b正常的脚要隆起不少。

    慕流云一愣,连忙到跟前去,蹲下身仔细地查看孙德的伤处,伸手在他的伤处轻轻慢慢地按压了几下,疼得孙德龇牙咧嘴,脚直往後缩,她这才收了手,站起身来:“哟,你这脚背被砸得还真是够严重的!什麽时候的事儿?”

    “大少爷成亲前一天晚上。”王兰香替儿子开口回答,“因为第二天要招待宾客,所以管家吩咐要多准备一些木柴,免得成亲当天人又多事又杂,会乱了套。

    我儿虽然嘴皮子不利索,但是g活儿勤恳,我就叫他去劈柴,结果不曾想还被斧头把脚给砸伤了,若不是东家待我们实在太好,那天他都该养伤的。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还把事情给交代错了,老爷想要怎麽罚我,大人想要打我板子,我都认,就是别牵连到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