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以观测到的攻击方式,还有另外一种在猜测中的攻击。”

    负责人切换了模式二,那张皮突然隆起一部分,隆起的部分向四周张开,露出了无数个紧挨在一起的眼睛,密密麻麻,堪比捅了一个蜘蛛巢穴。

    贝儿不由向后躲了躲,一把抓过水杯灌进喉咙里,呛咳了两声后,小声道:“好恶心。”

    负责人笑了笑,“其实我也觉得挺恶心的,模型刚出来时,有几个同事直接冲到卫生间吐了。”

    贝儿又喝了口水,“这肯定是精神攻击。”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负责人说,“这是根据一位契约者最后传回的影像做的模拟,之后那名契约者也再无音讯。包括与他缔结契约的能量体。——这有份报告。”

    报告的时间在距今约半年前——

    上午九时,进入……与记录中一样,但我觉得比那更来的恐怖……黏液几乎让我寸步难行……我找到了……卡萨说他感到害怕,卡萨也会害怕,这让我有些意外……我看到了……我不知道卡萨怎么了,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请求救援。

    仓庚没有派遣任何救援,远在总部的「深海」只是将最后一次通讯的所有内容都记录下来并重新完善了虚拟模型。

    深海重新评定了城目标的危险等级,最终仓庚根据这一评定做出隔离城市的决定。

    这之后半年,没有任何人进入城,一部分航线也进行了调整,确保不会经过城上空。

    而城邻近的城市并未因此就获得救赎,尽管舆论被全然压制,但民众仍风闻消息,知晓一角的人依旧在各种各样的群体中散布恐慌,有能力的人纷纷做出搬迁的举动。

    现在他们所在w市,经济也受此影响一落千丈。

    “结果看了和没看一样。”鄞江抱怨道,“快点关了吧,再看下去我也要吐了。”

    负责人当然也不想看,即刻从善如流的关了影像,看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就快要午休了,三位是想在食堂吃还是打算到外面吃?”

    “食堂有什么好的,我们出去吃。”鄞江说着就要站起来,见负责人一副打算同往的样子,连忙道,“你就不用来了,又不熟,年纪还大,影响心情。冬青,贝儿,走,出去转转。”

    负责人尴尬地笑了笑,没太把毛孩子的冒犯放在心上,只是客气的关照了一句:“在外面多加小心,安排的住宿地点已经发给三位了,累了直接过去休息就行。”

    鄞江和贝儿状极亲密的离开小会议室,冬青走在最后,前脚还没迈出门,就被负责人叫住了。

    “你是叫冬青吧?”

    “啊,是……”

    受宿醉影响,到现在,冬青还觉得太阳穴疼得要命。反观那两个,倒跟没事人一样。

    “我看你一直都没说话。”负责人收拾好终端和资料,走过来,“有什么看法吗?”

    冬青迷惑了一会儿,没弄明白负责人问这话的意思,“没有吧?”

    负责人笑了笑,“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