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给你个兼职,我家的冰块生意听说过吧?陛下也参了一份子,我跟许敬宗打声招呼,你们百骑司派几个人常驻西域诸国,打听有谁暗地里想对我家生意使绊子的,没事打打小报告。”

    “只要百骑司g了活儿,就不让你白忙活,每年给你们长安百骑司五千贯好处,这好处你看着分配,如何?”

    宋森一愣,接着大喜过望,忙不迭行礼如捣蒜:“多谢,多谢李县伯慷慨,下官一定派遣最JiNgg的人去西域,为陛下和李县伯效犬马之劳。”

    百骑司虽是天家鹰犬,可确实不是什麽肥差部门,官员和属下的薪俸都是严格按照朝廷定制,而且百骑司的薪俸由皇g0ng内帑发放,也就是李治私人掏口袋养的。

    而百骑司既没有审讯权,也没有定罪权,他们只负责侦缉打探,跟数百年後的明朝厂卫简直没法b。

    当权力被锁进笼子,可以想象百骑司过得多苦b了。

    李钦载突然许下的好处,对宋森这位新上任的掌事来说,不啻於天降甘霖,乾柴遇烈火。

    每年五千贯津贴,而且全由宋森分配,对宋森彻底掌控长安百骑司有莫大的好处。人情太大了,要不是不合适,宋森都恨不得给李钦载磕一个才甘心。

    铺垫过後,李钦载才悠悠地说起正事。

    “我家堂兄无端被人构陷,下了大理寺监牢,这事儿你知道吧?”李钦载缓缓问道。

    宋森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然而一想到刚才李钦载许下的好处,还是回道:“知道,此事朝堂已闹翻了天,每日都有无数朝臣上疏参劾令兄李司马,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百骑司早就注意到了。”

    李钦载问道:“有没有别的苗头,b如说,参劾我堂兄不过是个开头,人家真正想对付的还是我爷爷英国公,或是……我?”

    宋森苦笑道:“下官委实不知,没有陛下的旨意,百骑司不敢胡乱监察百官动静,我们打听到的也不过是朝野传闻。”

    李钦载点头,跟明朝的厂卫不同,百骑司还是有节C的,至少李治时期的百骑司是如此。

    按照真正的历史,李治Si後,百骑司归於武后,那时他们乾的事便已隐约有了明朝厂卫的神韵,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当然,记载於野史传闻中的所谓“梅花内卫”,敲黑板,历史上没这个东西,杜撰的。

    “帮我查一查,堂兄入了冤狱,事情必须查清楚,不论谁敢触我李家的霉头,此事断不能善了。”李钦载语气渐冷。

    宋森露出为难之sE,低声道:“李县伯,百骑司未奉天子旨,不敢擅动呀。”

    李钦载瞥了他一眼:“钱敢收,活儿不敢g?老宋,你的节C都变成身上的肥r0U了吗?”

    宋森苦笑道:“李县伯恕罪,钱我也不收了行吗?若无陛下旨意,下官会被问罪的,官儿当不成,说不定还会下狱,拿了钱有啥用。”

    见李钦载满脸不悦,宋森也有点心虚,於是道:“李县伯与陛下私交颇深,不如您辛苦进g0ng一趟,求得陛下答应调动百骑司,有了陛下的旨意,下官一定为李县伯赴汤蹈火。”

    见宋森态度坚决,李钦载也看出来了,这货虽然贪财,也有私慾,但还是有底线的,底线不容动摇,给再多的好处都没用。

    不得不说,这种人看似油滑,其实还是挺可贵的,这人能处。

    “罢了罢了,我这就进g0ng觐见陛下,你等着旨意吧。”李钦载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