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啊?”蒲母顿了顿,又问,“最近小松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挺好的,他一直都很不错。”聂诩说。

    “哦。”蒲母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继续问的。

    刚好这时,蒲南松换好衣服出来,不然指不定这两人还要坐在沙发上干瞪眼多久。

    “妈。”蒲南松叫了一声。

    蒲母回头看了眼自家儿子,脑海中忽然又冒出不少能说的。

    不过……

    “小松。”蒲母略微抱歉地看着蒲南松,“你爸爸今天来莲城了,他说他想找你吃饭,你想去吗?”

    蒲南松盯着自家母亲思考了片刻,摇摇头:“不了,我不想见到弟弟。”

    蒲南松说的弟弟并不是他的亲弟弟,不论是父亲和母亲都不相同。

    自从父亲和母亲因“父亲认为母亲不应该出门工作,应该在家里照顾孩子”一事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不欢而散后,父亲公司的一个小秘书就和他好上了。

    弟弟,便是这个小秘书的儿子。

    虽然父亲总说自己是因为那个问题与母亲好说好散,但看着立马就接上的第二春,蒲南松很怀疑父亲的话。

    小秘书也是二婚,之前的老公出轨了,就留下一个人养孩子,听起来怪可怜。

    加上那秘书年龄小些,看起来也够年轻,很容易就吸引了蒲父的目光。

    听到这消息时,蒲母罕见地拉着蒲南松聊了快有三个小时的天。

    就为了把自己的苦水吐出去。

    倒是后来两人结婚,听说那小秘书就立刻辞职在家,顺着父亲的愿望当了一个家庭主妇,蒲母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估计是想着恶人自有恶人收,释怀了。

    也不知是不是对象对自己口味了,蒲父对小秘书的孩子的关注简直比蒲南松高上了几百个档次。

    那时蒲南松还没把自己父亲的微信拉黑,经常能看见自家父亲发弟弟的照片,一发就是十几张。

    虽然从小都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亲,但蒲南松内心总归还是生出一种嫉妒。嫉妒弟弟能体验父爱是什么感觉。

    蒲南松搞不懂自己父亲今天为什么还想请他吃饭,是良心发现了吗?

    还是单纯的想让他见见他的弟弟,内心憋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