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许厌主持的与南蛮的最后一役打完,大获全胜。

    捷报是前一天呈上去的,后一天许厌便收到了让他回老家休养的圣旨。

    西南距离京都,远有数千里之遥。

    这道圣旨来的这样快,自然不会是才从京都发过来的——许厌更有猜测,或许与这道圣旨同来的,应当还有另外一份。

    打赢了,是回家休养。

    可若打输了呢?

    只怕送来的便该是降罪诏了。

    罢官免职定是在所难免,更重要的,怕是就此之后,他都再无缘军中了。

    许厌冷冷地笑了一下。

    幸而。

    这一仗还是打赢了。

    接下圣旨,许厌便启程返乡,光是在回乡的路上,便用去了一个多月。

    等终于回了吉州,休养了不到一个月。

    吉州知府便将灭门案求到了他面前。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好主意。

    知府大人跑来也不说话,直接把加盖了官印公文往面前一放,便坐在了许厌的面前,双眸垂泪,哭声连连,唉声叹气。

    许厌也只当看戏。

    没有半分要主动开口询问的意思。

    哭了大半个时辰,许是知道再哭下去也没用,才终于抽抽噎噎地向许厌哭诉起来。

    知府道:“许大将军,下官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也不知道上头省里是怎么听到的这风声,今儿就发下来了限期令,命我在三个月之内,定要侦破此案。”

    “下官也不是没派人查,原先更是查到了点踪迹的。”

    “可追到了乾州地界,就再也没了痕迹,任是如何去查探,也再没有半点消息了。”

    “下官这一个月来,真是不知如何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