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为什么要生气?

    姚朗没想通这个问题,只好一边啃面包,一边跟在了后边。

    星期天的校园格外热闹。

    因为今天是社团活动的一个高峰期,大部分社团都会选择在这一天进行集训或者团建,这其中,属弦乐团和管乐团最为抢眼。

    这两个乐团原本都隶属学校交响乐团,但二十年前弦乐首席和管乐团长闹了矛盾,导致乐团分了家,至此以后,两家从不同台演出,甚至连学校校庆都是各出各的节目单。

    至于双方闹到不可开交的原因是什么,学校又为何放弃调停等等这些问题,都已不可得知。

    管弦之争也成为了阿格列登的五大迷案之一。

    尚嘉也只是听说了点,他这样的懒人绝不会去刨根问底。

    但世界上就有那么巧的事情,冥冥之中推着他往那些藏于时间深处的秘密前进。

    他碰见了提着乐器盒的陶泽君。

    少年专注地走着,目不斜视地经过了他身边,连句老师好都没有。

    一方面是寻找胸章的迫切,一方面又是对昨晚唢呐事件的好奇,尚嘉犹豫三秒,跟了过去。

    他虽说长得很英俊,刚进学校的时候也引起过轰动,但热闹看过了,学生们也就淡定了。更何况,临近期中考试和学校校庆,大部人都在为成绩,为活动而各自秃头,根本没人注意这位狗狗祟祟钻进小剧场的年轻助教。

    陶泽君也在这个地方。

    小剧场是校庆演出的准备场地,正式演出安排在东操,那里还在搭台,建好之前暂时不会开放。

    管乐团现在要进行第一次彩排,观众席上坐着不少亲友团,估摸着是应邀来看演出效果的。

    尚嘉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准备观望观望。

    没一会儿,身边就又坐了个人。

    一扭头,姚朗。

    尚嘉:“……”

    默默挪个座位。

    姚朗也跟着挪了。

    尚嘉:“你能不能不靠着我?”

    他顿了顿:“你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