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留下了一些伤痕和伤口,但都在衣服里面,其他人看不到。

    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痛得轻呼一声,恰好被哥哥注意到,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胡乱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不是没想过跟哥哥说,可是哥哥在准备毕业会考,怕影响他。

    但长期这样,又有点忍不下去。

    骆野纠结了很久,想告诉看起来很老实总是憨憨地笑的舅舅。

    是个周六,吃完晚饭,舅妈出去买东西了,他心里忐忑,在餐厅看着舅舅出去,犹豫要不要跟上。

    舅舅忽然回头,跟他相对站着,微低头看着他,尽管脸上和头发上都泛着油光,但笑得很很有亲和力,语气也很温和地对他说:“小野最近怎么总是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舅舅说啊?”

    骆野鼓起勇气点头,“嗯。”

    “那我们去房间说。”

    舅舅笑着牵起他的手,带他去了主卧室。

    舅舅的手是干燥温暖的,力度也不大,让人不会感觉不舒服。

    骆野以为舅舅是真的关心他。

    主卧室的灯是繁复的水晶吊灯,很明亮,但光是暖黄的,有些暧昧。

    只有床边有一张椅子,放满了舅妈的衣服。

    舅舅拉他在床边上坐下,笑着端详他的脸,手还牵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才发现小野长得这么漂亮,比我们月儿漂亮多了。”

    “看看这睫毛长的,要是个女孩儿都可以去当明星喽。”

    舅舅说着,手放开了他的手,拇指在他的眼尾摩挲,说话的语气却轻快亲切,没有过于异常。

    骆野犹豫一下,缓缓把黑毛衣衣领往左肩拉,想露出那里还没结痂的一道血红伤口。

    刚拉开一点,舅舅就变了语气,“小野这是做什么?”视线几乎是黏在他白皙纤瘦的锁骨上,微张了嘴,神色仿佛痴汉。

    伤口露出来后,舅舅才闭上嘴,吸了口气,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骆野感觉他的惊讶是假的,他其实并不意外。

    “我看看,我看看!”舅舅直接上手把他的毛衣拉下肩头,两眼直勾勾看着那雪一样白的细嫩肌肤,看不够似的继续往下拉他的衣服,“别的地方还有没有?”

    舅舅有些胖,身体前倾都快压到骆野身上了,骆野感觉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努力抢回衣服,想要起身……再不停下的话,他就要露.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