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大福害怕地叫着,紧紧抱着树枝,摇摇欲坠。

    “稳住——”周聆冬也基本只剩下爪尖还勾着丝狗皮,整个身体几乎悬空。

    “咔。”

    开裂声从上方传来。

    周聆冬一脸惊悚地抬起头:“不是吧!”还没等看清楚,便陷入失重,从天而降。

    余光里,一道玄黑色身影飞来,随即他落入一个温软的掌心。

    呼延郁接住他,在树干上借力缓冲,稳稳落地,顺便在大福狗头摔爆之前,用脚给它挡了一下。

    还是摔得很惨。

    周聆冬目不忍视地别过了头。

    “饿三天。”呼延郁冷脸对大福说道,后者刚从地上爬起来,闻言委屈地呜呜叫了两声。

    鱼哭了水知道,大福哭了谁知道。

    它耷拉着尾巴,垂头丧气地贴着墙根溜走了。

    “郁哥,你回来了!”周聆冬四脚朝天,“东西呢?哎,等等,我先鲤鱼打个挺——”扑腾着小短腿,半天都没能翻过身。

    呼延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拨,他这才成功坐起来。

    周聆冬:“......”

    呼延郁掂了掂手,说道:“又重了。”

    周小兔尴尬了,这两年灵力没长,身材却长了,不是竖着长,而是横着长,都胖成小肥球球了。

    “我这是富态!”周聆冬心虚地反驳了一句,说着看了呼延郁一眼。

    这小孩变化很大。

    以前瘦得皮包骨头,穿衣服空荡荡,如今被他养得很好。

    脸上有了肉,但并没有同龄人的婴儿肥,肌肉骨骼都恰到好处。身量长开许多,肩膀隐约有了宽厚的趋势,穿着他从积分商城里兑换的短打武衣,腰带一束,全然是个小酷哥。

    最重要的是,眉宇间那股阴郁和戾气,都收敛起来了。

    时近清明,正是放风筝的好季节,周聆冬早上起来看见风朗云清,便一直嘀咕着风筝的事,呼延郁就去外面砍了棵竹子回来。

    去年他扎了一个兔子风筝,漂亮得很,风一吹,直冲云霄,在周聆冬和乐真当中惊起“哇”声一片。等空中的小飞兔稳定了,呼延郁将木拐插在地上,温书去了,留下他俩齐齐仰头望天,谁知没一会儿他俩就跑来,说风筝飞了,连着拐也一起上天了,令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