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鸾猛然从贵妃榻坐起,“你!你竟敢害我?!”

    楚司澜状似惶恐:“公主殿下明鉴,民女有言在先,治标之法有害,这害处因人而异,谁知公主……”

    楚司澜欲言又止,玉明鸾也回忆起了那日的警告,是她自己急着得到欢哥,选了那个法子。

    玉明鸾气急败坏地将楚司澜赶到厢房,随即招了一男一女过来,可只一会的功夫,那男人便被赶了出来。又一会,那女子也灰溜溜从卧房出来。

    一伙太医匆匆往玉明鸾卧房而去,这会的时间倒是久了一些,足有两个时辰。

    对玉明鸾来说,又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她的病情减轻许多,继续静养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可她体内并没有被下毒的迹象,太医也查不到寻常重欲的公主为何忽然转性了,而且楚司澜的用药并无任何问题。

    “楚还!楚还!叫楚还给我本公主滚进来!”

    隔着老远,楚司澜都听见了玉明鸾愤恨的叫骂。

    她被带进卧房。

    公主卧房的床榻十分巨大,四周挂着七彩的纱帐,香囊明珠点缀期间,但此刻只有半幅纱帐还挂着,另半幅已经被扯落。

    玉明鸾瘫坐在床榻手,因方才自己的身体毫无反应而困窘,她看向楚司澜目眦欲裂。

    “小丫头有点道行!”玉明鸾忽然笑了,她只觉楚司澜早就料到她必然灭口了。

    楚司澜仿若茫然,听不懂玉明鸾的话一样,“公主殿下身体尚未痊愈,宜应继续静养。”

    玉明鸾气得几乎爆粗,她现在想不静养都难,方才那些庸医左一个没办法,又一个查不出,她不得不回头再问楚司澜到底有什么办法。

    楚司澜摇摇头,表示:“民女自当竭力寻找医治之法。”

    她一副惶恐懊恼的模样,倒让玉明鸾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并非有意。

    “你最好有办法!”

    楚司澜苦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办法,自然有。

    只要玉明鸾不动杀心,她有的是办法。

    是夜,楚司澜缩在软衾里,蜷缩一团像是初生的婴孩一般毫无安全感地抱紧自己的肩膀。

    夏夜燥热,她的秀丽的鼻尖挂着浅薄的汗珠,额角也沾着湿发。